些都是有数的!不要让两位姐姐为难……”
两位梨园宫女闻言,抬头对宁青宸浅浅一笑。
采集好日露的宫女,转身捧来一尊玉瓶,小心的倾倒出里面储藏的月露。
银色的月露和金色的日露混合,却化为无色清水一般的灵露。
整个行宫,鲛人明珠牵引偌大的一片日月精华,每日也就凝练如观音手中玉净瓶一般大小的一瓶灵露。
两位宫女将灵露分为几盏,贴心的放到了几人的身旁。
司马承祯毫不客气,抬起茶盏,就灌了一口下去,巴扎着嘴道“喝他李家的一点水怎么了?我为长安奔波劳苦,差点连阴神都废了,难道连他家的水都喝不得吗?”
他小心的看了钱晨一眼,发现钱晨毫无反应,才继续大方道
“大家别在意,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
司倾国面色古怪的瞟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应该感觉生气,还是丢人。她静了静心,抛去了那些无谓的因果,感觉心里,还是觉得丢人更多一些。
毕竟她又不是李家人,却和这厚颜之人是同姓亲戚。
最气的还是她想不明白,这正一道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又弱小,又丢人的天师?比起她父亲陶天师的威严霸道来,当真是天上地下。
旁边的李龟年面无表情道“算从我的份例里出!”
司马承祯笑道“你的份例,你还有什么份例?今日要是没有我等,待到长安倾覆,这些东西……”
他一拍桌案,灵泉金盏银盘一齐跳动。
正在为钱晨倒水的宫女很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司马承祯却只看着李龟年,气冲冲道“这些金银法器,美玉锦缎,尽是那边郡叛军,天魔安禄山的享用。什么内库储藏,什么有数的成例,今日之后,都不存在任何意义!”
“你李龟年,若是不死在魔劫之中,也只能流落天下,做个山野闲人,落魄乐师。余生再来怀念长安的繁华吧!”
他言语之中很不客气,显然对李龟年先前不肯相助,心中有气。
李龟年沉默不言。
而此时凤师已经挣脱了宁青宸的怀抱,得意洋洋的用着灵露,配合着玉食丹吃了几粒。灵露之中的阳和之气,叫它眼睛里的金光都浓厚了一些,化合玉食丹的灵气,它嫩黄羽毛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愈发金灿灿起来。
钱晨看着它娴熟的凑上来,身边金银童子一人捧着一盏,在那里小口啜饮,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钱晨回头一想,原来是耳道神这厮没有抢食。
“没有那厮在耳边聒噪,还真感觉缺了一点什么!”
念着耳道神还在赵景公寺为他辛苦绘画,钱晨将剩下的灵露灌了一葫芦,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若是那小东西知道了,金银童子和凤师几个都有,而它却没有,必要吵闹,。
钱晨也就顺手给它捎带上一份。
凤师那里更过分,已经盯上了孕育灵露的金银法器。它寻了一个金盏儿,眼光倒是不错,找到了禁制层次最高的那一盏,直接叼在嘴里,转身就遛到了宁青宸的怀里。
宁青宸面对这只大黄鸡在线丢脸,越发无力。
气的把金盏儿夺下,将大黄鸡抓在身边看管。
司马承祯却眼睛一亮,笑道“这里的东西都上了库房的名册,而且档次太低了!毕竟只是行宫所用。待到今晚破了魔劫,事情平定,我去内库里给你寻一个更好的鸡食盆来。”
“我记得宫里赐给安禄山的好东西多,等到度过了魔劫,都给他顺走!”
司马承祯愤愤道“我堂堂道门天师,都坐不上苏工的真符宝舆,皇帝却赐给了安禄山一架。害得我突袭的一击未能得手,反被安禄山所算……这败家玩意。”
“留给他都是浪费!”他转头对钱晨道“道友你说是吧!”
钱晨却有些愕然“这事,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