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鬟,却未尝见手。可是六指乎?‘便上去拉开她的袖子,那女子随牵而倒,却化作一具枯骨!“
“白骨神魔做色相!”钱晨摇头感叹道“我怎么就炼不出能化为绝色美女的白骨神魔,尽是一些尼姑、酒徒、屠夫、蛊魔、和尚、刀客这种乱七八糟的人等。”
“后来那位出身正道官员当夜惨死家中,时人便传,姜皎乃魔修!再几个月,他便因为泄露禁中事而被贬!”
岑参笑道“而天魔宰相李林甫,便是这位魔修姜皎的侄子!”
燕殊苦笑道“如此,倒是传承清晰了!”
“太平公主被杀,大天魔传承落于姜皎手中,姜皎将传承交给李林甫,李林甫死后,真正的大天魔传承,应该会落入陛下、安禄山、杨国忠几人手中最有可能。如今陛下所得可能只是假传承,那么真传承,应该还是在安禄山,杨国忠两人之间。”
“杨国忠这次意图破坏长安大阵,本来应该是他嫌疑最大。但太白兄又说他只是一个障眼法。”岑参幽幽叹息道“如此争来争去,天魔作乱,受苦的还不是长安百姓?”
“大天魔是谁,今日应该就会有一个答案了!”
钱晨想起去刺杀安禄山的司马承祯,低声感慨道。
几人说话间,便来到了一处闲置的厅堂,厅堂里面传来丝竹声的余韵,一人摇摇晃晃的从厅内走了出来,看到岑参便笑道“岑参军,你可来晚了!宴已经散了!”
岑参忙道“焦大,吴道玄可还在?”
那人摇摇头道“在堂上醉着呢!估计过了午时才会醒!”
厅中的有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有一个清朗有力的声音大笑道“岑参军来了!最近可有什么诗作,能拿来给老夫品鉴一番啊?”说着,一位白发白须,穿着官服的老者徐徐从厅中转出来,招呼岑参道。
“贺监!”
来人正是贺知章,他年前改官太子宾客,授银青光禄大夫兼正授秘书监,因此岑参才称呼其贺监。
贺知章笑道“既是诗友,称呼什么官名,老夫四明狂客!”
厅内的人听闻岑参来了,还醒着的人便纷纷道“岑参军来的好!昨日诗会,便缺了你那一首诗,你若你作出来,便放你去找吴道玄,若是作不出来,当自罚三杯再走!”
钱晨为之愕然,庆幸他带了岑参来,若是作诗他多半是不会的,只能抄一些真太白的诗,反正太上都抄得,他为什么抄不得?但文人作诗,要么要起韵,要么要应和。若是起到钱晨不熟悉的韵脚之上,他就只能以剑为诗了!
为什么钱晨总是用剑言诗?
就是在万一别人扣着字眼叫他解释,或是出题考校的时候,可以顺手就用剑砍死,避免尴尬。而且死在剑下的人,也绝不会跟他说那处用的是何典,这处又是什么诗人的经历?
如今有岑参应付,他就不必考虑杀贺知章灭口了!
这等又并非魔头魔修,或是玄帝贵妃这种杀之不可惜的货色,对他下手,钱晨也很为难啊!
岑参也不客气,沉吟片刻便道“前日封大夫败于裴剑客之手,与我说起想要自请离开长安,继续坐镇安西,西征突厥。昨日我又因意气之争,与太白斗剑,为其所败,唯有其剑中之诗的前两句,让我犹有所感。因此夜中为封大夫做此诗!”
他起韵低吟道“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诗起声声豪迈,竟以边塞之事,玉门关外之景,言说昔日塞外军旅之行。
来劝说封常清不要在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