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政的话音刚落,赵佗和任嚣齐齐跪在了他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
嬴政面色一沉,眼睛不由微微眯起。
赵佗和任嚣对视一眼,后者一声哽咽,拜倒在地:“陛下!南海军卒都是老秦人,怎么可能有二心啊!”
“郡尉,将军请起!”
嬴政无奈的扶起赵佗和任嚣,摇头叹息道:“非是朕疑心南海将士,而是天下大事,朕需要计较者甚多。
你们身处南海,恐怕还不知晓某事,关中老秦人已经不足六成;
若再施行老将军的移民之策,朕估计不会超过三成,但有风云动荡,我大秦危矣!”
“嘶——!”
赵佗和任嚣闻言,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嬴政却忽地一笑;“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些都是朕考虑的,先平定南海再说!”
“是,末将遵命!”
“好了,其他的事就不问了,朕相信你们!”
“谢陛下隆恩!”
赵佗和任嚣拱手一礼,同时暗舒了一口气。
嬴政看了眼他们,又不动声色地道:“你们来之前,可通知了那小子?”
“回陛下,我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公子!”赵佗拱手道。
“哦?是吗?”
嬴政装作毫不在意的道;“你们可知那小子在做什么?”
“陛下.这,这个”
“照实说!”
“回陛下,公子将临尘城所有会缝补的妇人,都招到了别院”
“嗯?”
嬴政一愣,不由道:“他招那么多会缝补的妇人做什么?”
“这个末将也不清楚,公子的事,末将也不敢过问太多!”
“哼!”
嬴政冷哼一声,火气噌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愤声道;“赵高,朕要去看看那逆子在做什么!”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马车.”
赵高恭敬的躬了躬身,然后看了眼赵佗,目光中带着一丝笑意,随即退出了茅亭。
另一边,距离将军幕府不足五百米的一处别院内。
赵昊坐在摇摇椅上,一边喝着椰奶酒,一边欣赏落日余晖,身边两名长相相同的仆人,正动作轻柔的为他打扇,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这时,站在赵昊旁边的阎乐,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公子,陛下来南海了,您真不打算去看看?”
“怎么,你怕了?”
赵昊似笑非笑的扭头反问。
阎乐眼皮一抖,心说陛下亲临,谁敢不去迎接?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这是要命啊!
虽然阎乐心中直想骂娘,但看到赵昊有恃无恐的样子,又不禁自我安慰。
公子昊深受陛下宠爱,想来陛下不会怪罪于他。
而自己,忠心耿耿的服侍公子昊,应该也不会被苛责。
毕竟忠贤他们曾屡次冒犯陛下,都没有被陛下苛责。
想到这里,阎乐谄媚一笑:“有公子在,小人无所畏惧!”
“哦?是吗?”
阎乐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骤然从背后响起。
只是一瞬间,阎乐就感觉一道闪电从天灵盖劈下,脑袋一片空白,不由机械式转头望去。
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常服的始皇帝嬴政。
“陛下——!”
阎乐见到嬴政的刹那,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跪了下去。
然而,坐在摇摇椅上的赵昊,却装作如梦初醒的模样,扭头看着嬴政:“父皇,您怎么来了?”
“哦,你不知道朕来了?”
嬴政深深吸了口气。
赵昊忙不迭的从摇摇椅上站起来,拱手道;“儿臣不知父皇驾临南海,有失远迎,还请父皇恕罪!”
说完,抬腿踢了一觉阎乐,埋冤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