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陆沉见状清了清嗓子,淡然道:“在敌人面前流泪是一种很愚蠢的行为。”
庆聿怀瑾扭头望去,没有在陆沉眼中看到半点涟漪,犹如一潭静水深不见底。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又忽地停下,闷声道:“帕子。”
陆沉好奇地问道:“为何你会觉得我随身带着帕子这种东西?用袖子擦擦吧。”
庆聿怀瑾嘴角抽了抽,有些嫌弃地看向自己的衣袖,从日间出门到现在她还没有更衣。
其实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性子,以往也曾有过在外面风餐露宿的经历,可是先前她参与一场惨烈的厮杀,描金绘月的袖子上甚至还有斑驳血迹,这让她如何能够擦脸?
陆沉说了假话,他身上还真有一条手帕,那是出征前王初珑特意准备的几条帕子之一,全部是她亲手绣成,自然不可能拿出来给庆聿怀瑾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