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是朝您开枪?”
顾老:“是,黑洞洞的枪口,距离我有两个卡车的距离,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当时也是震惊了,反应慢了一息,要不然他打不中我的。”
顾淮安想了想:“慕容沣家没有后人吗?他既然准备里通外合,为什么不将家人送走?这次重启调查,主张人是谁,是不是和慕容家有关系,当年的慕容沣为什么和钱爷爷的坚持是一样的,那个路过的村子,你们调查了吗?”
顾老虽然被问了这么多,可还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顾淮安。
随后一一的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根据地特交代,他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他第一个目标是我,第二个是老钱,我挡了一下,就打在我的腿上,可是,还有地特举起了武器。
所以,你钱爷爷的腿也受伤了,每到寒凉的天气,就会疼痛无比。
至于为什么没有安置家人,慕容沣可能是没想到我竟然没死,老钱也只是受了伤。
慕容沣有后人,目前在香江,就叫慕容,过几天要来北都,她给邮寄了材料和申请调查的信件,主管这事儿的是你楚爷爷。”
“后来没再去附近查看吗,是不是被大水冲到了峡谷的缝隙或者淤泥里?”
顾老:“看过了,年年都去,当地主管工作的是你四伯,等他退休了,接班的是你二堂哥。”
顾老叹了一口气:“四十二万两黄金,还有五箱古董,依然没有任何踪影,当年涵城属于半解放状态,各方势力构成很复杂,还有山贼出没。
其实的确有疑点,可疑点是什么呢?说我冤枉了慕容沣,可我身体里还有一个子弹取不出来,我都不知道今晚睡下了,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顾淮安很难受,他拍了拍爷爷的手,沉吟了一瞬,说道:“我钱爷爷……您就没怀疑过吗?”
“队伍里有你钱爷爷的侄子,是他大哥的遗腹子,唯一的儿子,当年二十岁,因为当时没有马上还击,他也被那些难民撕扯,被石头打中了头部……后来他就傻了,什么都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十年后也离开了人世……你钱爷爷也是恨我的,可我又为他挡了子弹,反正,恨不恨的其实也就这样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顾老的神情还是带着难言的苦痛。
“爷爷,你想没想过,村子里其实比山谷还要危险?”
“我想过,可是村子都被洪水给冲没了,即便是有线索,也找不到了,毕竟那是1950年啊。”
说到这里的顾老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淮安,爷爷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就算你钱爷爷承担了责任,我还是找领导汇报说了实话,领导说,作为总指挥,坚持原路前行没问题。
陌生的村子,突然出现的放牛娃,这些都是危险的不确定的因素,领导还安慰我,也许村子里更危险,也许我们会全军覆灭。”
顾老苦笑道:“但不管如何,我还是对不起你的钱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