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峦之体势。”
江寒继续挥墨,而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已经变了。
这篇骈文词藻华丽,通篇对偶,完全就是一幅画卷。
众人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美丽画卷,不少人忍不住出声赞叹:
“好,好!好一个‘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这篇序实在太美了!”
“有生之年,竟然能够听到这么一篇序,三生有幸,当真是三生有幸!”
孔云脸色已经变得很是难看,而旁边的孔实也是脸色阴沉,轻哼一声,虽然这些还不错,但也没有比自己润色过的那篇好多少。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江寒写到这,突然将笔递给秦晴烟,轻声道:“晴烟,为我代笔。”
秦晴烟接过毛笔,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江寒望向窗外,朗声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此句一落,在场的众人尽皆变色,只见黄昏日落,彩霞满天,孤鹜自半空中掠过,而远处水天一色,更是美不胜收。
“好!好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好句,好句,仅凭此句,定可名扬千古!”
许多文人忍不住叫道。
而孔云脸色灰败,坐倒在椅子上,这两句一出,他再无赢过江寒的可能了!
这两句,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此刻他竟有些怨恨孔实,若不是他故意激怒江寒,江寒也不会作这一篇序的。
孔实也是脸色难看,身子微微发抖。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
江寒念到这,停顿了一下。
众人已经沉浸在这篇文章的韵味当中,品味着那优美的诗句。
江寒看了二小姐一眼,见她写得认真,吟道:“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好,好一个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那王将军忍不住起身击掌道:“我虽年迈,心却未老!尚可操刀杀敌!人可以穷,却不能穷了志气!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江寒继续吟道:
“呜乎!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像今日这种盛筵并不常有,我有幸参加这场宴会,就写一篇序记录一下,接下来,就请在座的诸位,如同潘岳,陆机那般,展现江海般的才华吧!
江寒沉吟了一下,便吟诵出这篇千古第一骈文的最后一首诗: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声落,在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篇序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秦二小姐也写完了这一篇序,她看着昂首而立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