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死于非命。”男子弟弟接着往下说:
“照理来说,这桩灾劫该解才对,可是哥,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这事儿没有完结。”
“不可能!”男人听他这样一说,断然否定:
“纸人张的名头你也知道的,据传他养了只小仙,很是灵验,他既然说了祸水东引,便一定能引走此物。”
话虽是这样说着,但今夜气氛诡异,男人仍不能安心,说话的同时又往厅堂的方向走了数步,壮着胆子往内看了一眼——
厅堂内黑漆漆的,隐约可以见到白布下挡着的三具尸体。
尸体并没有异样,堂内静得落针可闻。
‘呜呜呜——’狂风穿堂而过,又自屋中打旋,发出低鸣声,仿佛有人幽幽轻泣,听得那男子心中发毛。
‘喀嚓!’
半空中惊雷划过,雷电照亮黑夜,露出两兄弟的面容。
这二人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一模一样,两人正面相对时,便如彼此在照镜子。
“无救,你去看看。”
二人之中的大哥沉不住气,喊了一声。
“看、看什么——”那被称为‘无救’的男人颤声问了一句。
“你……”大哥才刚说话,突然狂风再起,大风将外头的门板吸住,‘砰’的一声关闭。
庭院中原本有屋门外灯笼照进的弱光,勉强还能视物,此时大门一关,庭院、府衙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院内正对大敞的厅堂,堂中摆放着三具横死的尸体。
最重要的,其中一具尸体的附近还隐藏着一个鬼物,黑暗降临的那一瞬,兄弟二人心跳瞬间飙升,‘呯呯呯’跳个不停。
大哥吓得几乎断气,提高了音量:
“快将大门打开,使光照进屋子。”
说话时,两兄弟的脑海里都闪过相同的场景:二人坐在纸人张的铺子中,那面色苍白诡异的纸人张交给兄弟二人两个灯笼,交待着他们:
“此物以人皮制成,内里的灯是以人油熬制,灯只要亮着,那鬼物便会以为你们也是死物,不会发现你们,自然也不会触发它杀人规则,一旦熬到天亮,鬼物成功杀人后,规则达成,‘他’自然就会离去。”
此时风吹关闭了大门,灯光被挡,四周一片漆黑,原本就已如惊弓之鸟的两兄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那‘无救’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另一个男子强作镇定,大声喝斥:
“快去!”
“哦——哦——”‘无救’口中发出声响,连滚带爬冲向屋门口,正欲拉开大门之时——
‘喀嚓!’天雷滚滚,闪电汇聚。
此时半空之中电闪雷鸣,雷电汇聚于空中,竟停在了府邸上方。
两兄弟甚至能闻到半空中电弧烧焦的味道,只见那雷电绕着府邸顿了片刻,接着‘哗啦’直落而下,击打屋顶。
飞翘的顶角被击裂,瓦片被雷电打碎,‘轰隆’四散开来。
残余的雷光直落而下,欲击打停放在中间的一具尸身。
但雷电在碰到尸体的刹那,一道来自异世的魂魄钻入这具尸体之中。
赵福生的记忆还停留在熬夜加班时,今夜电闪雷鸣,她想早点完成工作上床睡觉,鼻端就闻到了若隐似无的刺鼻气味——像是哪家天燃气泄露了。
她租住的地方是改租房,房东将屋子改整后分租给不同的人,住她隔壁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时常打闹不停,夜半偶尔还能听到女人的惨叫。
改租房的墙壁很薄,并不隔音,这些拳打脚踢声、隐忍的哭音时常吵得周围邻居不得安宁。
可惜大家都是独在异乡打拼,信奉的是出门在外少管闲事,纵使一墙之隔,也并没有人去过多询问。
赵福生闻到那天然气泄露味道的瞬间,皱了皱眉,将耳朵贴向了墙壁。
今夜隔壁的女人没有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