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瞧见自己站着的地方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块地方寸草不生,周围也不知怎么回事时不时传来“滋滋”电流声响,隐约还能瞧见几道细小的闪电。
上面瞧着倒还好,最可怖的是往下看。
下面深不见底,只能瞧见氤氲的云雾萦绕,像是一根擎天之柱。
这里高得离谱,先前的仙鹤也没全然飞过来,只在半途时候折返。
顾止凌空踩着云海之中的青云阶,才将白穗给带了过来。
他们此时就在这最上面,好像动作稍微大点儿便会摇摇欲坠。
“师,师兄,这是哪里?该不会这就是你所说的要带我加训的地方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还上面空气稀薄,白穗说话都哆嗦难受。
“你现在所看到的这道天堑是当年我……咳咳,我宗昆山剑祖历雷劫时候,引天雷劈下而形成的。”
他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声,见白穗光顾着害怕了,没发现什么异样后这才继续说道。
“你虽刚洗髓,不宜过度修行。不过这过度修行只局限于不可过度运转灵脉调动灵力,若单只是体力上的修行倒是可以多多益善。”
洗髓所洗的是灵根和灵脉,的确不妨碍肉身上的修行。
而剑修比起其他修者也更是注重身体方面的锻炼。
后者掌握的主要是五行术法,前者则要以人御剑,操控的是剑本身。
没有一个足够强健的身体,不仅没办法驾驭自己的命剑,更有可能会被剑反噬,走火入魔。
顾止的资质的确数一数二,可当年在修行上也并不是那般一帆风顺。
他最是怕疼,却也还是再入剑冢择了七煞,担心被其剑气反噬失去理智后跟着灵山佛子苦修了近百年。
想到这里顾止身体似乎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可面上并未显露分毫。
他负手而立,山风将他的衣袖吹起,白衣墨发,俨然一副仙风道骨姿态。
“下个月便是宗门考核,依你现在堪堪筑基的修为,若想要在这短时间内通过考核,获得参加仙剑大会的资格的话,不采用些非常手段是不行了。”
听了对方这么一通后,白穗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一旁深不见底的沟壑,又看向了顾止。
“冒昧问一句……”
“你的非常手段是让我从上面下去再爬上来吗?”
顾止没正面回答白穗,他直勾勾注视着她。
“你害怕?”
“你要是害怕的话大可以现在叫停,我不会强人所难。”
不是大哥,这他妈是个人都会害怕吧!
得知真的要从这么高的地方爬上来的白穗整个人心态都崩了。
她抱着七煞不敢乱动,欲哭无泪地看向顾止。
“林师兄,我知道我现在时间紧迫,该努力修行,我也不怕吃苦。”
“就是这修行方式你能不能换一下,换一个能和它相抵可以吗?”
青年听后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下深不见底的悬崖。
“你不想爬这悬崖?”
“嗯嗯嗯,我不想爬,所以咱们可以换一个吗!什么都好,只要不是爬这个玩意儿就成呜呜呜!”
高度和难度要和这天堑相当,而且还要达到同等修行程度的。
一时之间让顾止去找,的确是有些困难了。
他薄唇抿着,抱着手臂思考了半晌。
正在顾止绞尽脑汁没有主意的时候,此时临近黄昏,正值飞鸟归林。
上头传来了几声嘶哑的鸟鸣。
顾止眼眸闪了闪,抬眸往上看了过去。
在雾色萦绕里,日光橘黄,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