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从她给娄峪打电话那刻起,她就已经疯了!
“我们也再不相欠,”林鹿看着乔靳燃,她这会儿头很疼,话也说得很慢:“从此以后,再也瓜葛。”
说完,她拖着痛的要死的身体朝病房外走。
娄峪拿不到货,肯定会再来找她,虽然她有对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防止意外,她得先把外婆的医药费存上。
外婆一直在这家医院住着,病情不见好转,但也没恶化,每个月医药费都是不小的开销。
林鹿到了服务台,直接报病房号把一百万全存了进去。
服务台的护士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询问再三后才给她办理。
林鹿从病房出来,没
人敢拦她,乔靳燃也没拦她,而是跟在她身后,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一直到她完存医药费,乔靳燃都很不解,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没听说她外婆病情有多严重需要这么多医药费。
做完她最放不下的一件事后,林鹿终于彻底松了口气,她靠着服务台几乎要站不稳,转身看到乔靳燃还看着她,她想了想,冲乔靳燃鞠了一躬。
“当年你出手帮我,”林鹿道:“再次谢过,乔爷,祝你万事顺遂。”
他帮她那一次,她已经千百倍的还回去了,鞠这一躬,三分真,七分做戏。
把她虐这么狠,不反虐回去,她就不叫林鹿!
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林鹿没再看乔靳燃,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得赶紧回去躺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冷漠,乔靳燃现在也还没察觉到对她的感情,她要真撑不住昏倒了,绝对不会有人来扶她,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
她扶着墙,一寸寸往病房挪。
一边挪一边在心里骂,孟佩霖这个没人性的,下手好狠。
服务台和病房本就距离不近,林鹿挪了快十分钟,才终于挪到病房门口,可,她最终还是没能踏进病房。
因为,娄峪来了,直接把她堵在了医院走廊上。
林鹿放弃了进病房,缓缓吸了一口气,等娄峪来‘兴师问罪’!
花了钱,还扑了个空,一百万连个响都没听着,娄峪脸上却丝毫不见火气,勾着嘴角扬着眉,闲庭信步地走过来。
他不像乔靳燃,一言一行,一眉一眼都让人紧张窒息,俊朗地过了头的眉眼,笑起来潇洒不羁,煞是惹眼。
林鹿看清他脸上表情那一瞬就提了一口气。
乔靳燃人称乔爷,而娄峪,有个称号——笑面虎。
他高兴的时候,笑,不高兴的时候,还是笑。
通常他笑得越明媚,越危险。
林鹿觉得,他这会儿笑得就很刺眼。
娄峪慢悠悠走过来,视线在她和乔靳燃身上过了两个来回,倏地顶了顶腮,稍稍偏头,半长不短的额发落下,挡住半边眉眼,阳光越过他挺直的鼻梁,落在地板上反着光,勾起的唇角,凌厉又嚣张,嗓音清亮,呷着笑意:“怎么着,今儿天气好,联手给我逗乐子呢?”
他话落,抬眼看向乔靳燃。
拿他开涮,他第一反应当时是乔靳燃。
苏黎虽有些姓名,但还没到敢涮他的地步。
让他意外的是,乔靳燃嗤了声:“我没那么闲。”
娄峪眉头扬了下。
他和乔靳燃虽不对付,私下里小动作不断,但真面对面,从来有一是一,坦荡得很,他说没有,那就是……
他转头看向苏黎,舌尖舔了下含笑的嘴角,犹如毒蛇吐信。
不等他开口,乔靳燃后面的话,让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托你的福,”乔靳燃面色淡淡道:“我今儿也被遛了。”
娄峪这一惊并非夸张。
乔靳燃这什么意思?
合着是苏黎今儿耍了他俩一通?
看乔靳燃这样子,苏黎还是当着他的面给自己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