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蝉这话让岳桂金停住了脚步,神色不明的看着岳蝉姐弟俩。
再一看四周墙头上趴着的脑袋,心叫不好。他怎么就上了这小丫崽子的当了呢?
岳桂金压住心底的火气,僵硬的扯出一丝笑容:“瞧你们俩姐弟,家里啥时候缺你们吃喝了?村里谁家的孩子能吃的白胖的?也就只有地主家了。再说,你三叔他们家人少,你们也就俩姐弟,一起住西厢房不是好照顾彼此吗?”
这回说的话带脑子了,岳蝉和弟弟对视一眼,岳老栓的种,还都有几分歪才。只是这种天分说出去不大好听罢了。
岳蝉知道今天不能在继续了,带着弟弟跑到大门口,捡起地上的两个背篓。
“大伯,我们现在就去北山坡挖野菜去。您别打我们了,我们会乖乖听话的。”岳蝉不接岳桂金最后那番话,做戏做够了自然要跑。
岳桂金反驳的话都没说出口,岳蝉姐弟俩就拉开大门跑了。
墙头上趴着的看热闹的人,这会儿叽叽喳喳的。
“阿婵姐弟俩也是够可怜的额,这但凡爹娘在身边,能饿成这个样子?瞧那小身板,和桂金家五岁的小儿子差不多高啊。”说这话的是隔壁岳铁牛,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和岳桂金向来不对付。
“可不是吗?这俩孩子,没日没夜的都在山里捡柴挖野菜,我好几次砍柴遇上,这俩孩子中午就吃野果子充饥呢。都是一家骨肉亲,难道就少那么几口吃的不成?”还不是看岳桂银不在家,可劲儿的欺负人家孩子?
这种爷奶在村户人家也不少见,但是都没岳老栓家这么过分的。
“七年了吧?自从岳桂银的婆娘王氏被休掉之后,这俩孩子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平时也都看不着只有耳闻,今天这俩孩子能跑到院子里嚷嚷,可见是受不住了!”岳三叔公是岳家村一位族老,打这路过,恰好也看了这么一场戏。
说了一句公道话,让其他人都唏嘘不已,心里彻底同情上岳蝉姐弟俩了。
岳桂金早就在岳蝉姐弟俩跑了之后,就钻进屋子里去了。
岳老栓家的人都聚在堂屋,脸色一个比一个黑的听着外面的闲话,等人走干净了,才松了口气。
岳明扫了一眼岳老栓:“爷,看来阿婵姐弟俩对我们的怨气很深啊。”
这话让岳老栓两口子,岳桂宝两口子浑身一阵僵硬。阿婵今儿可是被扔出去一回啊……
岳明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却早就知道他祖父岳老栓的心思。要是过继阿婵姐弟的话,那也想过继给他三叔岳桂宝的。
毕竟他三叔没孩子不是?可现在岳蝉姐弟俩一听亲爹要回来,就拽起来了。
做法虽说幼稚,可岳明却喜欢,恰好让他们这一家子,尤其是他那整天算计好事情的爷爷看看,人家姐弟俩对这个家,这个家的家人是多么怨恨?
岳老栓抿着唇,甩手就给了范氏一个耳刮子。直接把范氏给打蒙了。
范氏傻眼了三秒钟,直接跳起来了。
不说范氏跳起来了,岳老栓的儿女们都诧异的看着岳老栓,这都多久没对娘动手了?
“岳老栓,你啥意思?老娘跟你过了一辈子,临老临老了,你当着孩子们的面甩我一个大耳刮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你个丧尽天良的!”范氏自打儿子们成亲后,已经多年不挨打了啊!
你让范氏怎么想得通,撕扯着岳老栓的衣服就吼起来了。
岳老栓掰开了范氏的手:“我啥意思?七年前是谁带头对阿婵姐弟俩不好的?那可是你亲孙子亲孙女,你当老的都不待见她们,下面这些跟着能学好?打你都是轻的,这家现在乌烟瘴气的,还不都是被你拖累的?”
岳老栓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一切黑锅都砸范氏脑袋上了。
范氏准备辩驳,岳老栓第二巴掌就下来了,直接把范氏扇倒在地:“你最好祈祷老二对阿婵姐弟俩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