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雷克斯说这是因为巴伐利亚王国是天主教国家,就像法国也是天主教国家,所以这些欧洲的王室宫殿里宗教画很多。
娜塔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她在无神论国家长大,还从来没有想过宗教问题。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不同国家的移民带来不同的宗教。格林伍德家是什么教?英国人的话,应该是新教。奥尔加是俄罗斯人,是……东正教,约等于天主教。
他俩当时结婚,能行吗?她还没见过他们去教堂呢,所以之前压根没想过宗教问题。
“你家是什么宗教?”
“基督教。”
“宗教很重要吗?”
“除了虔诚的信徒。”
“需要定期上教堂吗?”
“随便。你回来几个月了,你父母带你去过教堂吗?”
“没有。教堂……在我想象中是很庄重的场所,可能会太严肃了。”她拉了一下大衣。慕尼黑的纬度比纽约高,现在已经是德国的冬季,城堡如此空旷,当然是很冷的。雷克斯很贴心的在车里准备了大衣,下车后便为她披上。
爬楼着实是个体力活,逛完一楼她便累了。
包场的体验是全套的,米其林大厨带着团队进驻新天鹅堡的厨房,为他俩做了一桌堪称王室宴席的美餐。事实是可能是太丰盛了,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娜塔莎不免觉得浪费,但雷克斯看来完全不为过多的食物烦恼。
落地烛台在餐桌四周点亮,满屋亮堂,很有氛围。娜塔莎没法形容这种感觉,大概……公主就是这样的吧。
听,还有悠扬的音乐声呢,像是……小提琴。弹奏的什么曲子?她没听过,但很优美,好听极了。
餐桌很长,足够几十人同时用餐,一百多年前也许会有一大堆王室成员坐在桌边,而今晚,只有国王与……公主。
一开始俩人分坐男女主人座,结果就是说话基本靠吼,她觉得这太可笑了。这就是所谓“王室的尊严”吗?可真是很不方便呢,也许,“不方便”就是王室拿捏“高高在上”的气质的必须?
雷克斯便换到她旁边的座位,服务员将他的座椅挪过来。
“这不太对称,但这样可能更好一点。”
服务员在他们面前放下酒杯,从冰桶里拿出已经醒好的酒,轻柔的倒入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带着轻盈的气泡,看上去就很诱人,诱惑人将之吞下。
“你可以喝酒吗?”
她不解的看着他。
“我听说你的父母不允许你喝酒。”
“你听谁说的?”
“之前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的时候你没有点酒。你家会严格遵守21岁之前的禁酒令吗?”
“不会。我不喜欢喝酒,偶尔喝一杯可以,但不会喝很多。”
“这样很好。小酌比烂醉如泥好多了。”
“你酒量好吗?我听说美国人喝酒很多。”
“是的,美国人很爱喝酒,所以我们的合法饮酒年龄全世界最高。我们午餐喝酒、晚餐喝酒,临睡前还要喝两杯。”
她笑,“你很懂酒吗?”
“这是男人必须学会的事情,之一。”他举起酒杯,轻轻的跟她碰杯。
玻璃酒杯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灯光与烛光照耀着透明的酒杯。
微甜的酒在口中留下甘甜的回味。
*
晚餐之后的行程也很美妙。
工作人员带他们上楼继续参观,三楼、四楼。与通常主人住在一楼不同,多疑的路德维希一世将主人卧室放在三楼。
三楼有恢弘大气的宝座大厅,层高极高,直接打通三楼、四楼。
国王的套房当然是极致华美,墙壁上挂着路德维希一世国王与茜茜公主的油画,这对姑侄是巴伐利亚王国最有名气的王室成员,路德维希一世的曾祖父是茜茜公主的外祖父,他的祖父与茜茜的母亲是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