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安演讲完之后, 刚弯腰鞠躬说完“谢谢大家”,舞台上的所有灯光瞬间就熄灭了,独自站在舞台上的傅静安心里一慌。
好在台下的灯没有收到影响, 但是台下也还是有很多人没控制住自己叫出了声, 可见不管学到什么程度,胆子小的人总是存在的嘞。
不等现场引发骚乱,台上的灯光重新亮起, 这次灯光分成了两束, 一束就聚集在傅静安身上,照的她明亮异常。
而另一束——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一身笔挺西装,怀里抱着鲜花缓步上台的年轻男子身上, 是的,大家猜得没错啦, 他叫薛让哟。
傅静安本来发现自己被灯光笼罩的时候还是很茫然的, 不知道这是咋回事,还以为是灯光系统出了问题呢,结果听到了台下轰的一声, 众人都发出了起哄的声音,在她视线内的目光也都转向了舞台的一侧。
她也顺着大家的视线扭过头去。就看见薛让好似是从黑暗中踏着光明朝她走来。
“??”看着薛让这个样子, 傅静安一下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求婚啊...
她才刚毕业, 要不要答应他呢?这位‘刚’博士毕业的女士喃喃自语,但是不答应的话, 这大庭广众的, 薛让也太下不来台了呀。
在薛让上台之前, 傅静安还有心思东想西想,但是等到薛让真的抱着花站到了她的面前时,什么台下有一大堆的观众, 什么自己才刚毕业之类的,在跟薛让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全都在她脑海中消失了。
薛让一瞬间就霸占了她的全部心神,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薛让将怀里的鲜花递给傅静安,“安安,毕业快乐。”
傅静安抱着鲜花有些反应不过来,喃喃回了一句,“毕业快乐。”
难不成是她想多了吗?薛让不是准备要求婚的?
薛让递完花,后退了半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然后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落在傅静安的眼底,是自动慢动作播放的。
她看到薛让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慢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锦盒,或者叫首饰盒才更贴切,然后笔直修长的右腿后撤半步,慢慢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打开了手里的盒子,一枚状似戒指形状的戒指露了出来。之所以说是状似,是因为傅静安现在心跳如擂鼓,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紧盯着薛让,压根没看清他手里拿着的盒子里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台下的起哄声尖叫声已经快要把礼堂都给掀翻了,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看上去比他们这两个当事人还要激动。第五排那两个穿着黑色学位袍的博士小姐姐激动地抱在了一起,看上去都快要昏古去了呢。
台下一片闹腾,台上则一片寂静。
薛让本来在心里演练了上百遍的求婚“稿”,在演练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流畅,但是当他迎着傅静安的视线真的单膝跪地的时候,随着右腿膝盖“咚”的一声磕在舞台上,他原本演练好的求婚词好像也都随着他那一磕而随风去了。他跪下三四秒了,嘴唇开开合合,却愣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秦宴在台下看着台上俩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气得他都想上去敲醒这俩憨憨了,这正求婚呢,这俩小孩愣着干嘛呢?这薛让也是,你都跪那了倒是张嘴说话啊,一个字不说就想我们安安答应你嘛?!!
秦宴在那咬牙切齿,不知何时从后面的家长席坐过来的顾澜和傅向文他们一大家子,也都表情各异。
傅向文是跟秦宴同款的咬牙切齿,他是最后一个才被顾澜通知到薛让要在毕业典礼上跟自家宝贝闺女求婚的人,他昨天晚上才风尘仆仆赶回来准备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的,结果一回家就先听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宛如晴天霹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