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了意见之后, 大家又请来了一个吊机。本来刚才那位自告奋勇准备立功的青年队员还对傅静安横插一脚有些不满的,但是在秦宴将配合吊机固定木柱的任务郑重托付给他和另一位队员之后,他那被肯定被信任的感觉一下子就起来了。
两个人在大家的注视下, 一点一点谨慎地爬到了木柱旁边, 然后吊车司机在秦宴的指挥下也将绑了绳子的长吊头一点一点挪到了木柱的正上方。
两个队员趴在水面上,头还在尽量往上看帮助吊车司机确定吊头位置,分外严谨, 必须要保证吊头整整好处在木柱正上方才行, 不然到时候吊机给木柱支持力的时候就会有偏差,搞不好还会加速木柱的倒塌。
但是这个确定调头位置的工作就持续了大半天,等到大家反复确认, 保证吊头和其放下的绳子都正正好在这根木柱的正上方,不差分毫的时候, 他们才十分小心地开始下一个环节。
三根绳子与吊头相接的一端还固定了三根长长的钢棍, 跟三根绳子紧紧固定在一起。然后由两个趴在木柱周围的队员为木柱水面靠上一点的位置包上一层保护层,再用垂下来的三根绳子将木柱和吊头连接,然后吊头小心向上抬, 使它和木柱之间的绳子恰好保持在伸直又不给力的位置。
这还不算结束,随着墓室水位的继续下降, 他们还会继续为木柱做固定, 务必保证木柱不会因为水的浮力减少而受不住力引起倒塌断裂。
解决了木柱的问题,傅静安长长松了口气, 这次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上辈子的遗憾应该不会再重演了吧?
完成这个任务之后, 两位队员力竭爬回来,另外两个队员接替了他们。重新开始对横梁水面以下的东西进行摸索。
傅静安被秦宴拉着站在前面,和几个老教授们一起紧紧盯着那两个队员的动作。两人一点一点在水里摸索着, 距离横梁越来越近,不敢动作太大,怕不小心对水下的文物造成什么伤害,边摸索边沿着横梁挪动。
边上的大家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干扰到他们的动作。
突然,其中一个队员在水面慢慢下摸索的右手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在那个位置前后左右摸索,似乎有了什么发现。傅静安屏住呼吸,两眼死死盯着他的右手位置,不,更准确的说是他右手正在水面下摸索的位置。
傅静安知道他摸到的是什么,但是在这个改变历史的时刻,即使她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也不能减少她心里的激动,甚至因为她知道下面即将现世之物的珍贵才更加激动。
而这个男队员对面的队员似乎最先发现了他似乎摸到了什么,连自己手上的动作都停了,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搅动水面,影响他的判断。墓室边上站着的大家随之也陆续发现了男队员的异样,之前还有着的小声的交谈也消失了,不知何时开始,大家都沉默地注视着男队员的动作,也在期待这什么。
这个男队员小心围着最开始摸到的那个东西,在它附近又摸索了好久,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激动,看样子连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只是被他竭力控制着。终于他似乎确定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了,他得出的这个结论似乎很惊人,竟然让他还未说出口就已经激动地有些不能自已了。
“老师!是编钟!好多个!我摸到了整整一排编钟!!不,不不!不对!不是一排!这下面还有一排!!我趴在这只能摸到上面这一排固定在水面横梁上的这些,但是我好像还摸到了在上面这根横梁固定的这一排小编钟下面还有一根横梁!我只能摸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