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头挨着头凑一块儿, 讨论的风生水起,剩下薛让孤独的抱着秦宴给他倒的饮料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什么“土质”,什么“年代考证”的, 听的他眼都快转成蚊香了, 薛让同学真的是从来没有如此深的觉得他安安妹妹的专业跟自己离得竟然如此之远...
薛让抱住瑟瑟发抖的寄几个儿,他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傅静安发现了他的窘状, 干脆拉他过来一块听, 顺便让“薛·小白鼠·让”检测一下他们修改过后的教案的效果。
结果,薛让依旧听的两眼写满了懵圈,费劲巴拉改了半天教案却没收到预期效果的秦宴咬着牙忍了又忍, 终于还是将那句“朽木不可雕也”给咽了回去。
傅静安和薛让后来脖子里带着姥姥姥爷的通行证,跑去将所有专业的课都蹭了一遍, 然后薛让小同学就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专业, 叫经济学。讲课的那个老先生说这门课可以教大家怎么用财生财。
这句话入了耳的薛让,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张无忌一样,瞬间找到了自己以后的人生方向。
他是学不会安安妹妹的考古专业知识, 也不会像她那样能辨认出宝贝,但是他能负责给淘宝贝的妹妹掏钱啊!
他以后就学这个“经济学”专业, 给妹妹挣大钱, 让妹妹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顾澜和唐昕也没悠闲多久,就又开始等通知书的漫长时光。
顾澜抱孩子的时候, 会突然担心自己估分的时候是不是估的高了, 帮刘翠华切菜的时候, 又会突然一激灵想到京大的分数线会不会比自己的分数高好多,她考那个分是不是够不上啊?
自从她有一次切着菜切着菜就走了神,差点把自己指头给切下来以后的很长时间, 直到通知书先来之前,刘翠华直接剥夺了她使用一切危险物品的权利。大学没考上倒是不算啥,别把自己搞得缺点啥就行啊。
刘翠华今天也是心操稀碎的一天。
顾澜是亲朋好友中最早收到通知书的,毕竟她填的地址就在京城本地,随后是报了晋省本地大学的唐昕,俩人没差多少天。
但是顾澜收到通知书之后,就给老家的傅大嫂去了电话,给她报了喜讯的同时,劝她别太着急石头的情况,毕竟他报的是南方的大学,离晋省很远,通知书到的时间肯定也就会比较迟。
但是顾澜安慰归安慰,傅大嫂一天看不到送信的邮差来自家,她就一天放不下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
甚至考生本人石头都没有傅大嫂紧张。
唐昕收到通知书没多少天,西柳村大队参加了高考的就有报了本省大学的人率先收到了通知书,村里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放起了鞭炮。
更让傅大嫂紧张的是,基本上每一个收到通知书的人都会专门来跟傅大嫂说一声,再给他们家道个谢。感谢考前那段时间石头借他们复习资料,傅大嫂给他们做好吃的饭。
傅大嫂每次都带着爽朗的笑将他们送出门,然后专门关上门就更加地紧张,到了最后那些专科学校的通知书都下来了,大家都默认考上的没考上的已经清楚得很了的时候,石头的通知书还没到。
傅大嫂晚上已经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终于,在已经有没考上的人家来找她说风凉话,明里暗里说她家石头给别人做了嫁衣,结果人家都考上了,他们家石头竟然没收到通知书的时候,一个邮差气喘吁吁地蹬着自行车登了门。
“大嫂在家吗?你们家傅静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我这几天可是蹬着车把整个县城都跑了一遍啊,就剩跟你们家孩子一样报了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这批通知书数量不多,但是真是累人啊,基本上一个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