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上尉军衔的军官,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在反复跟眼前穿着洗得发白,甚至有些透明的大汗衫,趿拉着一双鞋底都已经磨出毛边的,出自刘翠华之手布鞋,身材略有些清瘦的“农夫”对照之后,才终于上前敬了个礼。
其实,他手里拿的是好些年前秦宴拍的照片,跟他现在的样子差别不小,之所以能认出来,不是上尉眼神好,纯粹是因为秦宴身边跟着傅静安和薛让呢,这俩小孩子也是他这次来时,越省军区的傅团长拜托他一块捎去军区的,同时还告诉他他要去接的秦宴秦先生就是他闺女安安的老师。看到他闺女自然也就能找到秦宴了。
所以他才放心地上前的。
“请问您是秦宴,秦先生吧?我是晋省军区派来的。接下来几天想请您去协助我们处理一起重要的案件。”
秦宴还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跟在他身边的傅静安和薛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也正是这几天傅静安所期盼的结果了。
“找我去协助你们办案?你们没找错人吗?”秦宴指着自己再次向面前的上尉军官确定。
“不会错的,我们这次的案件跟您老的专业有关,需要不少像您一样的专业人士的协助,除了您之外,我们还派人去请您之前的几位同事了,其中有一位离我们军区最近的孙老已经到我们军区了,这次我来这接您时,孙老还想跟着一块来的,只是他的身体不太好,现在在军区医院接受调养呢,所以才没来,但是您到那之后,我们可以马上安排你们见面,之后几位先生也会在一起工作。”
秦宴听到他提到的“孙老”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当即也不怀疑来人的身份了,直接把手里的鞭子往旁边站着看了半天戏的老赵头手里一塞,直接就要上车去看上尉口中的那位住院的“孙老”。
他这个老伙计看来这几年也是受了好一些苦头呢,现在比他体格还差呢,现在还被摁在医院里,不让出来呢,真惨。
他可得趁这机会赶紧去亲眼看看,顺便把之前他嘲笑自己弱不禁风的那些话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傅静安看着恨不得现在就上车出发的自家老师,颇有些哭笑不得。
“老师,咱们不用这么着急的,这位叔叔肯定还得咱留出收拾东西的时间呢,您回去先收拾一下再出发也不急的。”
“咱?!”秦宴倒是敏锐地听到了问题,“人家是来请我去的,你这个小丫头家家的还想跟着我一块去啊?”
“怎么啦,不行吗?老师您可是说过的啊,咱们这个专业实操比理论重要的多,现在眼看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啊,您真的不带我去吗?”
秦宴无奈地看了面前的上尉一眼,“安安呐,老师这次是被人家军区请去协助办案的,恐怕没时间教你啊,到时候忙起来可能都顾不上你的,再说了这么严肃的事情老师要带上你也有点不太合适啊,要不你自己问问这位军官叔叔,看他愿不愿意带上你?”
傅静安:“......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哟,这么‘体贴’地给她递□□,她爸可是已经跟她打电话说过这事啦,连老师能被顺利认出来都是她的功劳嘞,再说以她爸的性格肯定早就跟这位来接人的叔叔打好招呼了,让她去问那肯定是妥妥的送分题啊!”
傅静安生怕秦宴反悔,赶紧看向上尉,“叔叔...”
“好,安安和小让是吧?你们也跟秦老一块来吧!我们团长很欢迎你们呢!”不待傅静安演一波,上尉叔叔就直接跳过了中间的过程,宣布了早就“内定”的结果。
于是,没话说的秦宴认命地准备回牛棚收拾两件衣服,却又被傅静安和薛让一左一右给拦住了,将他连劝带推地送上军车,让司机大叔去她家。
然后傅静安和薛让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