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被训成狗，只能含泪把难吃到爆的粥喝了。
他就说刚才陆思源居然没生气，还那么好声好气地和自己讲道理，还以为男神转性变温柔了，结果一转眼就暴露本质，开口不饶人！
第二天一大早，凌晗便精神抖擞地开车去蒋毅的公寓。这次就算被臭骂、被忽视，他也绝对不会退缩。
对着门铃狂按，又是足足十分钟左右门才打开。
“哈喽！早餐！”凌晗笑眯眯地将路上买的面包牛奶递过去。
门后面的蒋毅顶着一头鸟窝，眼角还挂着眼屎，一个呵欠僵在中途，“啊？”
“昨晚又没睡？”凌晗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
蒋毅一脸懵懂，估计还没清醒，好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凌晗瞬间紧张，看来蒋毅不愿意自己来，镇定道：“来送早餐，怕你被饿死。”
客厅依旧那副熊样，凌晗手足无措片刻，实在找不
到地方搁置东西，便走到茶几前推开几个杯子，把早餐放在上面。
蒋毅轰隆隆一阵风似的冲过来，稀里哗啦地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垃圾桶，又慌慌张张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扔角落。
边扔边说：“不好意思，好几天没收拾了…等我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手里抱着的几个啤酒罐掉下来，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蒋毅狼狈地弯腰去捡，结果怀里的东西掉得更多，顿时手忙脚乱。
凌晗：“…”
他默默弯下腰，把啤酒罐捡起来扔到客厅角落的垃圾桶，但是垃圾桶已经装不下了。
蒋毅脸涨得通红，“我、我马上扔掉…”
然后搬起两个垃圾桶逃也似的离开。
最终两人收拾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把客厅收拾干净，蒋毅拉开厚重的窗帘，春日的阳光照进来，整间房顿时亮堂堂。
“再等我一会儿！”蒋毅冲进卫生间，不一会儿凌晗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房间重新恢复了阳光灿烂的样子。
凌晗觉得蒋毅有些奇怪，他的身上好像没有昨天看到的那种阴郁的、死气沉沉的氛围，更多像是没睡醒，对自己的态度也不像是很抗拒。
凌晗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想法。
但是拿捏不准也没关系，他想，反正我准备死皮赖脸地烦他，直到他原谅我为止。
十几分钟后，蒋毅湿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拿起茶几上的早餐狼吞虎咽，“好饿！你跟我送早餐真是太好了，我快饿死了！”
凌晗一愣，这话听着像平日那样熟稔，不像是要和自己绝交的样子，遂问道：“昨晚没吃饭？”
蒋毅摇摇头，咽下面包说：“前三天都没睡觉，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到我这里来了，说你拒了《蜘蛛计划》，醒了之后我打电话去公司，天！居然是真的！”
凌晗：“…”
凌晗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蒋毅抬起头，茫然地盯着他，“发生什么事？”
过了片刻，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话说，你真的拒了《蜘蛛计划》，还推荐了我？难道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拒绝了？”
凌晗不答，继续问道：“昨天有没有人来过你家？”
蒋毅茫然，“谁来过？”
凌晗：“…”
我擦！这家伙居然完全不记得了！
有些人可能会表演，但是蒋毅，他真的看出来没有一丝表演的痕迹，他是的确不记得昨天自己来过！
所以昨天感觉蒋毅态度冷淡、讨厌自己都是自己的脑补？
那昨天的伤心难过都是白受了？！
“不是梦。”好半天，凌晗憋出一句，“我来过。”
蒋毅：“…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蒋毅说：“我三天没睡觉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