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当背景墙的两个男人也
侧开身，让出一条通道。
凌晗精神恍惚地在朱晟的示意下从他们身边走过。
路过的时候，凌晗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陆思源的眼睛。
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脑子很乱，理不清头绪，而且潜意识里残留的理智提醒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地跟着朱晟走了。
刚出会馆，凉风一吹，凌晗浑身打了个激灵，脑子也清醒过来。
他停下脚步，冷着脸问朱晟，“大朱总，你刚才的行为恰当吗？”
朱晟也停下脚步，唇边的笑意渐渐消失，无辜地耸耸肩，“我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
“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我不是解释了吗？”朱晟说，“而且就算我解释朱北贤也不会听，说了白说。”
凌晗知道朱晟说得对，可惜总忍不住迁怒他，如果他多说一些，说不定陆思源会理解…他也知道是妄想。当他撒谎的时候就该知道，一旦谎言戳穿，他将再
无信任可言。
大概看出他情绪不对，朱晟问道：“你怎么了？”
凌晗冷冷地说：“以后你不要找我了。”
朱晟愕然。
他刚想说话，凌晗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去。他听到背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但他一点也不想听，也不愿意回头。
匆匆开车回到公寓，光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不断地在脑中模拟待会儿陆思源回来时候的反应，自己又该如何应答。如果他大发雷霆该怎么答，如果他一言不发该如何打破僵局等等…
大白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围着他团团转，凌晗见到它没有很开心，相反很烦躁，骂了一句，“走开！”
大白憨憨地歪头看他，摇了摇尾巴。
凌晗原本紧绷到极点的心情莫名松了一丝，蹲下身，摸着大白的头道：“大白，你说我该怎么办？你爸爸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大白汪汪两声，甩了甩尾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晗频频看表，在沙发上干
巴巴地坐着，身体渐渐变冷。
他想过陆思源会有各种反应，但没想过他不回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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