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当时那个MB是被人请来演戏的，只要能找到那个MB不就知道了？”凌晗深吸一口气道。
陆思源静默片刻，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尔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凌晗不清楚他的“我知道了”是知道什么了，他也不好多问。
陆思源忽然岔开话题，抱胸问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敢打他？”
“他”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凌晗尴尬地别开头，这件事可能在旁人看来，出手打人总是不好的，底气略有不足，“…一时冲动就那样了…”
“一时冲动？”陆思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凌晗读不懂他的表情，是赞同还是不赞同？陆思源却又道：“说起来，某人说只要我来了就请我吃饭赔罪，准备什么时候兑现啊？”
凌晗一愣，连忙道：“你想吃什么？走走走，随便点。”
半个小时后，陆思源和凌晗坐在一家装修高档、古色古
香的酒店包厢里面，酒店服务员素质很高，大概也见惯了演员明星，见到陆思源虽然兴奋得眼睛发亮，但并没有做出失礼的动作。
陆思源拿着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两人慢慢地边吃边聊。
很随意地聊了几句之后，陆思源忽然问道：“听说你在阿坤手下呆得并不愉快？”
凌晗迟疑片刻，实话实说：“坤哥不是很喜欢我。”
本来这种和经纪人之间的矛盾不应该向外人述说，但对陆思源没什么好隐瞒的。不管是上辈子交恶的时候还是这辈子相处的时候，凌晗都很认可陆思源的人品。
“略有耳闻。”
凌晗默默想，难道我和阿坤之间的关系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了吗？
“有没有想过换一个经纪人？”陆思源又问。
凌晗诧异地看他一眼，很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如果自己答“想”又怎么样，答“不想”又能怎么样？
于是笑了笑说：“坤哥还不错。”
陆思源凝视他，“你想继续留在阿坤手下？”
凌晗犹豫片刻，叹了口气，“不然呢？还能怎么样？”
像他这样的十八线小艺人，还轮不到他对经纪人说不。
凌晗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便随口问道：“你到横店是有什么工作吗？”
一开始他想当然地认为陆思源到横店出差，肯定是来拍电影电视剧之类的，可现在看来又不像，因为陆思源看起来很闲。
陆思源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事。”
凌晗见他不想说，便转移话题，“事情办完了吗？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刚说完，凌晗忽然觉得浑身一冷，有些凉飕飕的，遂转头看了看窗户。大概是外面吹风了吧，这个季节的晚风确实挺凉。
陆思源似笑非笑，“这么希望我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晗慌忙解释，开玩笑，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承认啊。
“可能明天。”陆思源慢吞吞地说。包房里的灯光照耀在他瓷白的脸上，漂亮得不可思议，看不到一丝瑕疵，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冷冷的。
所谓秀色可餐，大概说的就是陆思源。凌晗不由胡思乱想，要是这张脸笑一笑该多好，保管就这张脸吃两大碗饭。
“这么快啊？”凌晗说，语气里含着一丝遗憾。
“是不是舍不得？”陆思源的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但仔细看去似乎又是错觉。
“啊？没有！”凌晗连忙否认，开玩笑，就算他心里真舍不得也不敢这样说，要是让陆思源知道自己还在惦记他，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思源挑了挑好看的眉，忽然夹了一筷子肥得滴油的肥肉塞到凌晗碗里，“别顾着说话，菜都凉了，吃吧。”
盯着碗里油光水滑的肥肉，凌晗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陆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