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把他推到浴缸撞到了头,凌晗连忙俯身将陆思源的头抱起来摸了摸,后脑勺上微微凸出,貌似起了一个大包。
凌晗:“…”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陆思源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卧室飞碟外形的吸顶灯。皱皱眉,艰难地坐起身。身上的衣服是平时穿的睡衣,身体也很干爽,应该被清理过了。
陆思源有点惊讶,秦永居然会替自己洗澡?以前不都是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了事吗?
他动了动,从后脑勺传来一阵刺人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以前喝多了断片,醒来头疼无比,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般如此明显,简直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了后脑勺。陆思源伸手摸摸脑袋,稳了会儿,才起身下床穿鞋。
客厅里没人,他忽然想起家里应该还有个人才对。
“凌晗?”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回应,陆思源忽然有点不习惯,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房子太空了。
他先去了洗手间,当他迈入宽大的卫生间的时候,脑海里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隐隐的片段冒了出来。
伸手摸摸唇瓣,记忆里似乎残留着温柔的触感…
昨天晚上,似乎…似乎白子策来过…
陆思源连忙摇摇头,很快将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甩开,那个人早死了,怎么可能出现?
可是昨晚上那个吻,还有人体的触感…清晰无比。
逻辑的片段串联起来,陆思源眼中的惊喜之色渐渐退去,重新变得黝黑无比。
白子策已经死了,昨天一定是凌晗照顾自己,是自己弄错了。
洗漱之后,冷冷的水让头脑更加清醒。他抬起头,凝视着镜子里英俊冷漠的男人,淡淡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出洗手间。
走到餐厅,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饭菜,餐桌上贴着一张黄色便签纸。
拿起便签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拿到男三的角色了,谢谢你的指点。今天出发去横店,一个月后再见。”
桌上的饭菜和酒昭示着凌晗昨天费的心思,他应该等自己回来吃饭,可惜自己有宴请没回来。
陆思源拿着便签纸,心里涌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过了片刻,他又拿便签纸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忽然眼睛微微睁大,漆黑的瞳孔里像是有烟火倏然炸开。
他快速抓着便签纸冲出餐厅,因为走得太急,差点绊倒了椅子,但他像是一点都没感到痛楚般飞快回到卧室,打开靠窗的木柜,快速地翻找着一叠书本
很快他便从书本里抽出一本硬抄本,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叠钉在一起的纸张,纸张上面都写着文字。有的写得龙飞凤舞,有的写得十分工整,字体张牙舞爪,洒脱不羁,可以看出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
陆思源有些颤抖地将便签纸放到书页的中心,对比书页上的文字,黑色的文字纤瘦颀长,有点张牙舞爪,一如那人目空一切的态度。
太像了!
简直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飞机落地,凌晗拉着旅行箱走出宽敞明亮的机场,抬手招了一辆车去目的地。
车上,凌晗闭上眼睛假寐。
不辞而别不是他的作风,可他有点无法面对醒来的陆思源。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晚上发生的事,知不知道脑袋后面的包是自己撞的?
凌晗略感心虚。
昨晚他并没有睡好,他喜欢陆思源,虽然这种喜欢并没到达生死与共的地步,可当一大美男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种状况就跟一条半饥饿的狼守着一只昏迷的兔子,到底是下嘴好还是不下嘴好?
把陆思源比喻成兔子不恰当,应该将他比喻成昏迷的老虎,如果真的对老虎做了点什么,估计未来自己
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