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来,是不是该夸它一声乖?”沈倦笑,明明靠着沈见空支撑才勉强站稳,却忍不住贫。
沈见空没说话,右手从沈倦身前握住他肩膀,将他扣在怀里,左手拨开他颈侧的发,头一低,唇碰上那个触碰过多次的地方。
“你轻点儿……”沈倦叮嘱。
但皮肤被尖利犬齿咬破那刻,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身上没哪处不是软的,挂在沈见空臂弯里,连意识都散了。
甚至忘了身在何处,所知所感,唯身后之人的气息与温度。好似全世界只剩沈见空,又或者说,沈见空占据了他整个世界。
青铜门上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一声沉响,门开了。
洛长淮走进来:“沈兄,沈峰主,你们——”他边说边打量门内情形,目光扫过倒地不起的鬼方大祭司后,定在沈倦和沈见空身上,满脸震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沈见空一撩眼皮,目光里尽是冷漠凛然,仿佛因进食被干扰感到不悦的野兽,威压铺天盖地而去,砸得洛长淮几乎喘不过来气。
雪惊醉走在洛长淮后面,抬眼一瞥那两人,立刻把洛长淮提溜出去,还说:“小孩子最好别看。”
他甚至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他们在做什么?”洛长淮也知这情形不适合外人在场,缓过来后还是忍不住问,问着问着反应过来什么,瞪眼道:“不是!你还没解释,‘阿坠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倦进去多久,洛长淮就和雪惊醉独处多久。他震惊、困惑、不安,想到过往种种,又生出些愤怒,问了雪惊醉一句,这人不仅不答,还笑。洛长淮差点没气死。
洛长淮当下又问,雪惊醉慢条斯理寻了个地方坐下,这才悠悠道:“‘沈坠’不过是我的一层身份罢了。”
“那你也不该如此——”洛长淮抬手指着,一脸苦痛,未竟之言徒留悲怆。
“我如此什么?”雪惊醉反问。
“如此!如此……”
好半晌,洛长淮都没如此出个所以然来。
细细一思,当初两人西川相遇,后来从观世城至西川,雪惊醉都没表示过什么,更没用女子身份骗过他,一路上,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洛长淮杵在原地,许久后,垂下脑袋,低声问雪惊醉:“那你到底是谁?”
雪惊醉给了两个字:“你猜?”
直到幽灵花毒被暂压,沈倦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沈见空都没放开他。
每回毒发,沈倦都会出一身冷汗,沈见空知晓沈倦不喜欢那种粘腻之感,早早用了洁净术,帮他清理干净。
他鼻翼翕动,那浓烈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气息仍存于空气中,是兽类无穷无尽的占有之欲,以及别的一些欲念。
忽然就笑了声。
“怎么了?”沈见空鼻尖在沈倦颈侧蹭了蹭。
这人伤口上渗出的血已被他舔///舐干净,但伤口仍在,像是烙在沈倦身上的记号。光是如此,便让他生出满足感。可很快,有种不满自心底生出,他拥着怀中人,嗅他身上的冷香,想抱得更紧,索取更多。
“想起了以前的事。”沈倦慢慢道,他没给沈见空追问的机会,又说,“我们该出去了。”
“你好像长高了。”沈见空不放人,更不给出法杖,右手扣着沈倦,左手环住他的腰,如同把人揉进血肉似的。
长大了、养肥了好开宰的意思?
沈倦抬起手臂,捅了他肋骨一下,“我本来就在长身体的年纪。”
继而威胁:“喂,灵族族长,把身上的兽性收起来,否则我关你进笼子。”
纵使百般不愿,沈见空到底是不敢惹沈倦。他松开手,将溢散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
沈倦的吩咐紧随而至:“开门,叫洛长淮那小傻子进来,把鬼方大祭司的脑袋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