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一抓,一番辨别,反驳:“不,是秘境。”
“秘境?是那根法杖……”洛长淮瞪大眼,一脸不敢相信。
“没错,就是那根法杖。”沈倦“嗯”了声。
雪惊醉环顾四周,山不算高,但层林深深,所见唯有莽绿。
烟蓝裙装一角在风里款摆,他淡淡道:“鬼方的大祭司也进来了,看来我们寻到他、拿到那根法杖,便能找到出口。这应当是法杖的缺点,持有之人也会被拖进秘境中。”
“我们人多,捉一个太玄上境,不会很吃力。”沈倦轻描淡写,收回打量目光后,问雪惊醉:“无上天指的是什么?”
“不清楚。”雪惊醉摇头。
沈倦奇道:“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又不是神。”雪惊醉没好气地撩撩眼皮,“你不如刚才一并问清楚。”
“没必要,说出这种玄乎其玄的答案,便是再问不细说的意思。”沈倦耸了下肩,“再者,他若是说得太清楚,日后我去寻个同样的武器对付鬼方,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过无上天,我总觉得是在指……”雪惊醉暗瞥沈见空一眼,将一些词句略去,“但若真是……又想不通缘由。”
沈倦不以为然,将长刀竖起,吹飞落到刀刃上的一星草屑:“想不通就别想了,这世上,总要存在些秘密才有趣,不是吗?”
洛长淮站在两人之间,听得一脸茫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沈倦笑了笑。
“小孩子?沈兄,这里就你最小好吗。”洛长淮没好气道。
沈倦偏了下脑袋,作出一瞬短暂的思索模样,恍然大悟说:“哦,好像的确如此?”
“把那个大祭司抓来拷问便是。”沈见空淡淡道,忽见沈倦一甩袖子往前迈开脚步,伸手勾住他衣后领,把人给勾回来,“之前的阵法还在。”
平原上草木深深,却藏不住阵法上流散出的赤红微光,它横在不远处,拦住去路,如同一个昭示了身份的陷阱。
“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准备把它给一刀劈了吗?”沈倦抓着双刀,一本正经看向沈见空。
“你劈了它,我劈什么?”沈见空问。
“劈山。”沈倦抬手一指,“鬼方大祭司藏进了山里,找起来很麻烦,所以不如给弄点动静,让他自己出来。”
洛长淮闻言,不赞同道:“沈兄,太冒险了。秘境中妖兽众多,直接劈山,不仅大祭司会出来,山中妖兽亦倾巢而出,到时候,我们根本占不了优势。”
沈倦挑眉问他:“那要怎么办?”
“先探索阵法。”洛长淮道,“这般大阵,没有施阵之人的灵力无以成型,若我们找到阵法与施阵人的灵力连接点,对其进行破坏,鬼方大祭司必会受创。”
“这的确是安全稳妥的办法,但耗时。”沈见空对洛长淮说,“我们等得起,但墨江上的人等不起。”
继而将沈倦往后带了带,对雪惊醉道:“你看住他。”
雪惊醉不置可否,只问:“不用我帮你?”
“自然。”沈见空对雪惊醉的态度相当冷淡,说完便提剑转身,但走出半步又折回来,站定在沈倦身前。
“怎么?”沈倦眼皮子撩起来,对于被抢活并无不满,眼里还带了点儿笑。
“难得你闲不住。”沈见空说,将一件东西塞到沈倦手上。沈倦垂眼一看,是一套九连环,玉做的,入手温润,做工精巧。
给小孩儿玩的玩具,沈倦早八百年前就会解了,眼角微抽:“还真是谢谢你。”
沈见空:“不客气。”
洛长淮站在原地思索,仍是不太赞同这样粗暴的方式,再度道:“可是沈峰主,把所有妖兽都引出来,对付起来亦耗时间啊!”
他沉着眉一脸忧虑,沈见空神情却极其淡然:“他既然说出这个方法,自然有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