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体质他是有所耳闻，这些年应该见过不少鬼怪才对。
卞城王也挺好奇，偏头询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大白天，凌冬至害怕了一下其实也还好，闻言，振振有词：“牛头马面和鬼差大家都知道，他们又不会伤害普通人。”
大家对他们有了固定印象，当然就不害怕了。
卞城王和楚江王对视一眼，竟然觉得小孩说有道理。
但嘴上是不会承认。
“我们也是民间流传于世人物。”楚江王伸手想捏捏凌冬至脸蛋，但是被躲开了，他也不恼：“不信你去查一查楚江王，看完你就不会害怕了。”
相较于耳熟能详牛头马面，凌冬至确实没有听过楚江王名头。
“哦……”姑且答应下来。
“回去再跟你说。”想到小孩刚才和楚江王有说有笑，卞城王明晃晃地表现出自己不乐意。
他牵着凌冬至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睨了对方一眼。
‘要逗小孩自己去养’
是这个意思吧。
楚江王咂舌，真小气。
凌冬至不是害怕吗？
所以紧紧攥着卞城王手掌，用逃一般速度离开1802。
进了1801他就不怕了。
这人怎么还不放手？
要点脸！
“……”凌冬至嫌弃地放开卞城王手，而且还用手指在裤子上抹了抹，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
注意到小孩动作。
卞城王一顿，眼尾下垂，但嘴边还是笑着，这让他苍白脸庞显得异常诡异阴郁，像极了……
黄泉路边盛放彼岸花。
艳丽且黑暗。
“在那边吃饱了吗？”仿佛不计较凌冬至举动，男人大度地示好，并将食盒放到桌上。
凌冬至：“吃饱了。”
肚子却不争气，咕了一声！
就很尴尬。
卞城王没有取笑，他知道这个年纪小孩最爱面子，没准笑了会生气。
“过来吃。”男人打开食盒，拿出人类食物，拉开养崽序幕：“我在街上买，你试一下合不合口味。”
瞟了一眼桌上早餐，都是自己爱吃，凌冬至一喜，又一惊，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
臭男人不要脸，肯定没少偷窥小男生私生活。
凌冬至愤怒不已，但是他饿了。
隔壁那只鬼做食物虽然好吃，但才吃了几口，而且受了惊吓，他急需食物压压惊。
卞城王：“吃吧。”
凌冬至不敢看他：“我自己坐在这里吃，你去忙你。”
“我不忙。”卞城王替他摆好所有东西，面带微笑，拍拍身边座位：“快点，冷了不好吃。”
“……”这也太恐怖了，凌冬至哭丧着脸，谁吃得下：“你不是当官嘛，为什么不忙？”
卞城王拖长声音：“婚……假。”
“……”
凌冬至磨磨蹭蹭，视死如归地挪到对方身边坐下，他发誓，他坐下时候，两个人之间明明隔着一掌宽。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眼瞎坐到对方腿上！
感到屁股底下触感不对。
凌冬至触电一般想站起来。
“别乱动。”卞城王声音在耳侧贴近，他一手扣住凌冬至腰，强迫少年坐下：“听话。”
“……”凌冬至裂开，内心抗拒：“我不想这样。”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卞城王：“你不是小少爷吗？别人伺候你还不乐意？”
凌冬至表示：“我又不是残废，用得着别人伺候么？”
卞城王：“那我不管。”他手臂像定身咒，箍得紧紧，凌冬至轻易挣脱不开：“我养你就是为了体验……”
“当奴才感觉吗？”凌冬至忍不住插嘴，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说过最恶毒话，因为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