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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嗤笑:“天上怎么可能有掉馅饼好事?”
“所以呀,你要付出一点代价。”卞城王说着,扔掉手中红绸布,白玉般修长手指来到凌冬至衣领处,解、盘、扣。
凌冬至身体一哆嗦,赶忙抓住那双手:“喂!你想干什么?”
卞城王无辜道:“不是你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吗?那我就收点好处。”
什么?
好处!
凌冬至嘴角抽搐……
没有好处!
没有经历过逆境少年,手脚冰凉,嘴唇抿紧,想到对方即将要对自己做事情,一丝无助和惊慌涌上心头,眼眶都瞪红了:“你你你,你这个变态,你不许……”
“变态?”卞城王惊讶,睇着自己那双被凌冬至抓紧手,眼带兴味:“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凌冬至做好了极力反抗准备,想着自己蹬自行车练出来力气应该能把变态踹飞,可是他却发现,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在卞城王似笑非笑视线下,他本能地忐忑服软……怎么会这样。
“不要……”踹飞对方什么只能在脑海里演练,真实情况是凌冬至急得露出了脆弱一面。
少年一副马上要被逼良为娼模样,逗得卞城王失笑:“你以为,我要你给我……侍寝?”
难道不是吗?
凌冬至懵逼地看着卞城王在自己面前笑得双肩颤抖,心里犹如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笑个屁!
妈,这样真很讨厌。
“你笑够了没?”凌冬至绷着脸。
笑半天,卞城王停下来,迎上凌冬至冒火眼神,他一愣,被凶了呢……
“别生气,我没有让你侍寝意思。”卞城王柔声解释,似乎知道凌冬至肯定会问东问西,他戳了戳凌冬至脸颊:“我生于北朝,年纪已经非常大了,你在我眼里,就像个不足月小婴儿,懂吗?”
“那你带我回来做什么?”凌冬至没好气地问:“当儿子养吗?”
卞城王若有所思:“倒是个好主意。”
“你说啥?”凌冬至气得不想跟对方说话,这人竟然想当他爸爸。
“怎么又生气了?”卞城王笑着挠挠凌冬至下巴:“来,松手,我替你把这身累赘脱了。”
“用不着。”凌冬至惊慌,赶紧拽紧自己衣领:“靠,我不仅足月了,我还成年了!”
像脱衣服这种小事,他自己就可以,OK?
“是是是。”卞城王说。
他手指很灵活,很快就帮凌冬至把盘扣都解开了。
这怎么得了!
凌冬至觉得不能听信他一面之词。
于是语气强硬:“我可以自己来。”
“好吧。”出乎凌冬至意料,对方竟然干脆放手:“我去帮你看看你行李箱在哪里。”
夜游帮忙拿进来,应该放在客厅。
果然,行李箱就在客厅,里面是凌冬至精心收拾好衣服。
卞城王想起凌冬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收拾行李画面,唇角微挑。
把衣服送进去,发现小朋友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虽然挺有趣,但现在很晚了,卞城王不想再逗他,认真说道:“这间房间给你,我房间在隔壁,有事就过来找我。”
凌冬至嗡声嗡气,带着点鼻音:“嗯。”
凌冬至心想,你放心吧,天塌了我也不会过去找你。
又帮他调整了一下房间灯,卞城王弯唇:“那晚安了,小冬至。”
“冬至就冬至,少加什么乱七八糟形容词。”之前第一次听到这个奇葩称呼,凌冬至就想抗议来着,这次终于没忍住,憋不下去了:“请你把小字去掉OK?要么喊我全名,要么就喊两个字。”
“两个字?”卞城王摸摸下巴:“小至吗?可是,听起来有点像小智障。”
凌冬至简直气炸,一字一顿道:“冬至,喊我冬至就可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