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许下意识朝花溪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裙摆上却有殷红渗出,还来不及细想,心中便布满恐慌,“溪儿,溪儿你怎么了?”
花容一个箭步上前,给花溪把脉之后,伸出手在她身上点了点,血才渐渐止住,“有小产迹象,需要立即服药,卧床休息。”
她现在可不能死。
严嘉许赶紧抱住花溪,怒视花容,“如果溪儿被吓出个好歹,又查不出我母亲中毒的证据,我不会放过你。”
严嘉许说完抱着花溪就往外走。
花容却朗声笑道,意有所指,“是吗?世子爷的妾室好生胆小,我不过说了句王妃是被下毒,便吓的差点小产。”
严嘉许的背影顿了顿,脸色难看的抱着花溪离去。
他虽然容易被感情所影响,但终究不是傻子。
严嘉许深深的看了眼怀中的人,眼神明暗难辨。
不过大半个时辰,福亲王世子带来的侍卫便带着京都衙门的捕快们从花溪房间首饰盒的暗阁里,搜出两包药粉,送到花容面前。
“小郎中你看看,可是这种药?”福亲王世子直接把药粉递给花容。
花容捏了一点嗅了嗅,“这其中有……”一口气便说了□□样药材出来。
之后又舔了舔,漱过口又补充道,“还有……”又是好几样。
花容说完后细细想了半刻,“应当是这个药,但是没有试验过,我不能说一定就是这个。”她现在的角色是个郎中,得实事求是才行,咬的太死,反而容易让人怀疑,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找寻真相,更让人可信。
福亲王世子点点头,将药粉倒了一小撮在杯子里,递给随身的侍从,“把这些递给门外的那些大夫,看他们有什么说法。”
说完,将剩下的药粉重新包好,递给京都衙门的捕快,“将这包药粉带回衙门,找个死囚试一试,看看是不是和端王妃的症状相同。”
侍从和捕快都领命下去了,福亲王世子又看向花容,“小郎中既然说知道端王妃是中毒,那可有解毒的法子?”
花容想了想,拱手道,“在下有一个方子,倒是可以让王妃醒来,只是要彻底解毒却不行,即便醒来,身子也会有所亏损。”
得了吧,她才不想治好这个老巫婆。
福亲王世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勾,“能醒来也是好的,毒药对人体本就有损伤,若是能把人医治的跟中毒前一样健康,那可就是神迹了。”
花容低垂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便是就会这样的神迹。
但即便会也不会用在恶毒的人身上,她不是真正的医生,做不到将每个病人都平等的看待,她只知道床上躺着的这个人,纵容儿子冲宠妾灭妻,对她刻薄苛刻,冷眼看她被人害死。
她不会救自己的仇人,但是既然能知道王妃是中毒,也不能毫无办法。
花容开了一副足以让端王妃清醒,却无法解除她身体中毒素的方子,让下人去煎药,端王妃喝下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幽幽醒来。
“在下自荐而来,却无法完全救治王妃,是在下医术不精,此间事了,在下准备回去闭关精进医术,这就告辞了。”花容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要功成身退。
福亲王世子笑着看她,“我对小郎中的医术倒是感兴趣的很,本世子也是个惜才的人,小郎中不如去我府中,我给小郎中拨个院子,想要什么医术或是药材,直接走府上的账,小郎中意下如何呀?”
花容心头一紧,连连推辞。
福亲王世子见挽留不住,又道,“既如此,那就随小郎中去吧,有缘再见。”
花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这最后四个字,说的颇有深意。
但她好不容易摆脱,也不愿多想,更不想再停留片刻以免再生枝节,拱了拱手便急急的走了。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