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见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几道剑痕,只是未割到经脉,仔细包扎便能见好。
因着受伤,阿虞脸色白得吓人,虚弱道着,“刚刚,你不停念着要挑断我的经脉……”
“我又没得疯病,为何要央求你用这等法子折磨我?”
陆澈行薄唇轻启,吩咐着外院的人,“去请郎中。”
阿虞疼得冷汗直冒,极为小声说了句,“十三,我…怀疑你被人抹去了真正记忆。”
“你恢复的记忆极有可能是被编造的。”
“我们…中了江埕的奸计。”
陆澈行神情阴暗,声音冷得彻骨,“你可真会胡言乱语。”
阿虞未再多言,只见她手无力垂落,直直倒地昏厥。
*
主院药草味极浓,老郎中忙活着搭救阿虞,先前那暗卫只觉情况不对,原想着偷溜出府回禀江埕。
只是黑夜之中,暗卫未两步便被人拦住,陆澈行手持长剑抵向他的喉咙,男人漫不经心笑着划破他的脖颈。
他平生最厌恶这些监视他的人。
暗卫双目瞪大,脖颈鲜血直流,扑通倒地,再无气息。
陆澈行拖着暗卫尸首,扔与了后院圈养的野狼。
他想,若是阿虞醒后再敢胡说八道。
便将她活刮了吧,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喂给这几头野狼。
也算为阿姐报仇雪恨了。
*
其实,阿虞伤的并不重。
剑刃划破手臂的几道伤,还不如平日鞭刑来得疼痛。
更不会那般快失血昏厥。
她是故意如此的,总是要给陆澈行自个些胡思乱想的时辰。
这样待会说的话才能让人深信不疑。
阿虞听着外院的脚步声渐近,她费力睁开眼,喉咙干得沙哑至极,“有...水吗…”
老郎中见她醒了,急忙给她把脉见其无事,才松口气道,“我去给你倒。”
陆澈行缓步迈入内室,倚靠屏风那盯着阿虞的神情,顺势接过老郎中的茶杯,“出去。”
屋门被合上,男人慢步走向榻上的病弱女人,捏着她的下颚,一股脑将水灌了进去。
阿虞被呛得直咳嗦,她秀眉皱着,推搡着陆澈行,“十三,我不喝了。”
听及十三这称呼,陆澈行脸色阴沉得骇人,他白皙修长的手用力捏着阿虞的脸,“你想干什么?”
阿虞被捏的眼眶通红,她拼命摇头否认着。
男人笑容阴森,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为何要对我用巫术?”
“或许玉樱根本没死。”阿虞从喉咙中硬吐出了这几字,捏着她脸的手也随之松开。
只见男人眼圈蓦然红了,声音发颤道,“你说什么?”
阿虞费力喘着气,重复遍道,“我说,玉樱没死。”
“她也不是你的至亲阿姐,你的这段记忆从始至终都是由巫师编造出的。”
陆澈行手骨气得发抖,眸底是嗜血的光,阿虞能看出,他要杀了自己。
只是他没重生过,此世叶玉与江埕的感情在旁人来看便是一见钟情,并未相识多久,又能有多深厚。
“你仔细想想,玉樱生前待江埕多好?”
“而江埕的孝心在民间也广为流传,从前每逢贤贵妃过生,江埕便会寻尽珍宝献给他这个母妃。”
“可见母子二人感情深厚。”
陆澈行如玉的脸苍白如雪,他猩红着眼,浑身疼得犹如刀割,费力出言道,“你若再敢编造谎话,我就将你扔出去喂狼。”
阿虞冷笑着,“我编造谎话?”
“如若玉樱真被叶玉杀死,那江埕不为母报仇雪恨,反而对叶玉爱意深沉。”
“这已经不是罔顾孝道了,这该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