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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她同江晏行醒的极早,还未到四更天,便已入宫,候在宝禧殿外,偌大的宫院寂静无声。
宫女太监倒地昏睡着,殿内走出个雍容华贵,风华绝代的女子,“抓紧些。”
阿虞随着江晏行入了主殿,榻上躺着个丰神俊秀,神情冷漠的男人。
男人身着龙纹衣衫,正是当今圣上江鸿。
江晏行手握的骨节分明,他声音微颤,“请娘娘,先行出去。”
宫殿门紧闭,江晏行微红着眼,摇着铃铛,摆着旗子。
江鸿眉紧皱着,神情脆弱,很是痛苦。
持续了半晌,他方才舒展眉头,呓语着,“如儿。”
江晏行神情漠然,“如是丽妃的小字。”
阿虞微点头,静静看着江晏行。
他走向江鸿,手里握着玉瓶。
阿虞看的清楚,瓶里是只蛊虫。
蛊虫进入江鸿体内,她看的有些出神。
江晏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竟有心思同阿虞逗趣。
他道,“想要吗?”
阿虞问着,“这是什么蛊虫?”
江晏行薄唇微动,“控人心魂,让人无法自刎。”
阿虞眼神微亮,笑的眼角弯弯,“我真是愈发喜欢你了。”
“这等好东西,怎能不让我也拥有?”
二人话音未落。
殿外脚步声渐杂,外面人声音郑地有声,高声道着,“丽娘娘,宫中进了刺客。”
“为了安全起见,烦请丽娘娘开这宫门,让孤去搜一搜。”
这声的主人自是江埕,阿虞看向江晏行,轻笑着,“他消息倒是灵通,这般快就来了。”
江晏行眼眸微垂,“今有好戏看了。”
丽妃神色微敛,略有些紧张地推门而入,“怎么样了?”
江晏行弯起嘴角,眉眼有着淡淡笑意,“成了。”
江埕不紧不慢地叩门,他昨夜得知阿虞去巫师那暂居,便觉得这两人事出反常。
如今,这两人又入宫,进了宝禧殿。
可见陆衡之所怀疑的巫师乃江晏行,并不只是他发疯之言。
江埕脸色冷沉,“孤实在担心丽娘娘安危,还望丽娘娘恕罪。
身后的侍卫拿着柱子抵着撞着殿门,门被撞开。
映入眼帘的是昏昏欲睡的宫女太监,江埕牵扯着嘴角,缓缓道,“看来,刺客确在此。”
他微抬手,身后的侍从搜着院里房屋。
几番搜查,不见人影,足以可见居于主殿。
先前昏睡的宫女太监,也清醒不少。
见江埕这般大动干戈搜这庭院,吓得急忙跪地。
其中便有御前伺候的李公公,昨个皇上圣驾来了丽妃这,如今想必定会惊扰圣驾。
李公公急忙起身,“殿下,你怎来这?”
江埕神色平静,“宫里进了刺客,更何况孤进宝禧殿时,叩门多次。”
“孤很是担心父皇和丽娘娘安危。”
“御前当差,怎么都睡着了,李公公不觉得奇怪?”
在宫里这些年,李公公神情凝重,心底一沉。
江埕想,他早该杀了阿虞,可惜他晚了半步,她随秦衍去了。
她不仅不感恩戴德,苟且偷生。
还同秦衍入宫想给父皇用药。
真是可惜,他得了百毒不侵的清毒散。
昨个,混在父皇参汤给他服下。
真是老天成全着他。
江埕声音略沉,“搜主殿。”
身后的侍卫要闯入主殿,素画急忙拦着,“我们娘娘的闺房,又岂是你们能进的?”
江埕挑眉,冷声道,“孤的命令,谁敢违背。”
“更何况,孤是担忧丽妃安危。”
他笑着,笑容满面,让人挑不出错处。
话音未落,殿内便走出个身形颀长,身着龙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