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危险性的目光下,她小脸嫣红欲滴,却强撑着气势,咽了下口水道,“我……我劝你适可而止,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谢纶眼中的欲色逐渐褪下,将她放在嘴上的手拿走。
裴景烟一怔,猛地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谢纶眼底浮现浅淡的笑意,“间接接吻?”
裴景烟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手挪开,一脸嫌弃,“呸,谁要跟你接吻!”
谢纶扯了扯薄唇,不置可否。
他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仰头靠在车座,抬手轻解开白色衬衫领口的纽扣,松了松衣襟,性感的喉结轮廓愈发明显。
裴景烟盯着他喉部的线条,有片刻失神。
黑西装、白衬衫、喉结,这男人是有点欲在身上的。
直到谢纶偏头看来,嗓音沉哑,“这个领证礼物,我很喜欢。”
裴景烟:“……?”
喜欢你个头!
她面红耳赤地挪开视线,一边按下车窗,叫外头的风吹进来醒醒脑子,一边气呼呼道,“你下次再占我便宜,我就……”
谢纶:“嗯?”
裴景烟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就让你尝尝正义的铁拳!”
谢纶:“你家暴。”
倒打一耙?
裴景烟咬牙道,“谁家暴了。”
谢纶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你刚才说的。”
裴景烟:“那是你先耍流氓,无耻!”
谢纶:“作为受到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我不认为亲吻我的太太,属于耍流氓的范畴。”
裴景烟一噎。
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领证了不起啊,停车,停车!现在掉头去民政局离婚。”
听到这话,男人纤长的眼睫微垂,无奈叹了口气,举起手机,“要离也行,回头伯父伯母问起来,我只能把刚才的录音发给他们,让他们知道真实的离婚原因。”
裴景烟登时傻了眼,他什么时候录的音?
不行,这要是被爸爸妈妈听到,肯定得啰嗦她了。
“你快删掉!告状算什么本事……”她伸手就要去抢。
谢纶手长,举得高高的,就是不让她拿到,裴景烟只好去抓他的手臂——
等她终于抓到那部手机时,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扑倒了谢纶怀中。
头顶响起男人慵懒缓慢的嗓音,“谢太太,你这样算不算占我的便宜?”
裴景烟,“……”
后悔,就是很后悔。
她动作僵硬地从他怀中离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故作淡定地扯了扯裙子,目视前方,语气生硬,“咳,你把录音删掉,我们俩互相抵消。”
谢纶:“真的?”
裴景烟:“嗯。”
谢纶:“嗯,我没录音。”
裴景烟:“……?”
她陡然扭过头,待对上男人笑意清浅的黑眸,她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齐刷刷冒出三个大字——
大、煞、笔。
磨了磨后槽牙,她强压下掐死这个狗男人的冲动,挤出一抹“核善”的笑,“很好,谢纶,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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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商场前停下,裴景烟“啪”地狠狠挂上车门,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
谢纶降下车窗,提醒她,“天冷,把大衣穿上。”
裴景烟没说话,只反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前排的司机看的战战兢兢,谢总和太太不是半个小时前才领的证吗?怎么就竖起中指了?
他干巴巴问,“谢总,您和太太……还好吧?”
谢纶面色平静,薄唇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还好。”
司机,“……”真的吗他不信。
“太太年纪小,难免有点小脾气。”
谢纶淡淡说道,直到那道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