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白犬的确是药物控制的。很显然,他并没有将白犬看作一个健全独立的,在他眼,他只是公司珍贵的资产之一。
个资产需要通过定期注射药剂的方式来维持服从性,一旦超过个期限,资产对公司的服从性就会逐渐降低。
所白犬会对“回来”件表现得无所谓,因为经过了三天的监|禁,随着体内的药效消失,导致他对巴别公司的服从性与归属性也随之淡化了。
郁枝侧眸看身旁的少年。
他似乎玩累了,不知何时已经闭了眼睛,正靠在她的肩膀瞌睡。
他呼吸很浅,白色短发像雪一样,睫毛在眼下垂落柔和的阴翳,整个透出冰雪般的易碎感。
——和波奇睡着的样子很像。
郁枝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抬起手,一根细细的荆棘从她的掌心伸出来,穿过柜子的门缝,一直延伸,直到将房间的监控都缠裹了起来。
然后她推开柜门,拉着睡意朦胧的白犬走了出去。
柜子是一个冰冷阴森的房间。
在刚那两个所站位置的正前方摆了一张束缚床,床边一侧配备了许多看去很危险的器具,一看就是为了压制犯准备的。
房间另一侧是一个接近两米高的圆柱形容器,容器内壁沉厚,设置了许多锁链,看着和关押大型动物的笼子差不多。
郁枝推了推白犬:“个房间是关你的地方?”
白犬眼睫微眨,点了下头。
个生活条件……还不如小琉璃家的地下室呢。
郁枝不由叹气,轻轻拍了拍白犬的脑袋:“走吧,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白犬的个子比她高出不少,她不得不伸胳膊能碰到白犬的头顶。
白犬无表情地看着她,突然微微弯腰,将脑袋低了下来。
他的身形清瘦,背脊单薄,样慢慢压下来,如同一棵弯折的小树。
郁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他么做,是为了让她更方便地“摸头”。
郁枝差点笑出声。
她在白犬纯粹如雪的头发揉了揉,然后摸到他脖子的冰冷锁链,手指伸进锁链正中的拉环。
“该走了。”她抬眸看了一眼监控。
监控摄像头突然荆棘遮住,监控室的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她还不想和巴别公司正对刚,所必须趁他发现她之前尽快离开。
白犬握住她的手,对她点了下头。
郁枝随即拉下拉环,进入白犬体内的裂缝。
*
从一片漆黑的裂缝中出来后,郁枝立即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不对。
他所处的个房间灯光偏冷,陈设整洁,书柜摆满了文件,怎么看都更像是一间办公室,和小琉璃的豪宅几乎毫无关系。
郁枝微微蹙眉,手心下,数根荆棘已经蓄势待发。
“是哪?”她警惕地看着白犬,语气不动声色。
白犬没有察觉到她的防备。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桌子的一张相框拿起来,一脸认真地递给郁枝。
那是么东?他的照片?
郁枝狐疑地接过相框,垂眸看了一眼。
是一张有些褪色的照片。
照片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看着年纪都不大,稚嫩的孔有些微妙的相似。
应该是一对兄妹。
可是跟她有么关系?
郁枝不明白白犬的意思,是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白犬伸出手指,在小女孩的脸点了点。
郁枝奇怪地说:“是你吗?”
白犬用力摇头,抬起指着照片的只手,转而指她。
郁枝:“?”
她看着白犬坚定的手指,一脸懵逼:“你的意思是,个小女孩是我?”
白犬认真点了点头。
哪像了??
郁枝难置信地低下头,盯着照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