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每有人进来回话她都要盯着人家看来看去,看人衣裳看人长相,倒也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只是额娘和他们说的话实在是叫人懂又不懂,什么是火耗?什么是冰敬?为什么要留些瓜果送给这个府那个府?还有额娘怎么知道今天买菜的人扣了银子?
富灵阿只觉得听得云里雾里的,好生无聊,还不如听他们说话有趣,有的人说话唱念做打的,搞笑地很。
等中间歇了一场的时候,觉罗氏把女儿叫到跟前,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富灵阿的鼻子,“你与额娘说说,方才可听懂了什么?额娘看你的豆沙糕倒是吃的快。”
呀!被额娘发现了!富灵阿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巴,像是在回味一样。
撒娇地搂着觉罗氏的胳膊,所幸她的记忆还挺好,小嘴叭叭地把方才自己的发现都说了出来。
觉罗氏哭笑不得,前面正经还有些值当解释的问题,还算问到了点子上。可后面的都是些什么话?什么张嬷嬷说话连唱带打的像唱戏的,什么王管事的胡子像墨水糊了脸,这孩子真是嘴里不饶人!
“你这个坏丫头,我看你这张嘴最厉害,正经的没学上,倒会打趣人了。”
富灵阿被一说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些,明明老师教过在背后取笑别人是不好的,这么一反思脸一下子通红,不好意思地拍拍脸,“对不起额娘,我不该取笑人的。”
看着女儿可怜可爱的小模样,觉罗氏也教训不下去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当你认错?回头额娘从你的月例里给她们添一成月钱便是,算你做错事的惩罚了。”
觉罗氏自然不是觉得女儿取笑人是做错了事,她只觉得女儿心思没放在学习上要教训两句,给下人添月钱也不过是看女儿反省自己,想着了了女儿的心思罢了。
见额娘有了决定,富灵阿也就放下了这事,继续歪缠着额娘学东西。母女两个一个教一个学,倒也和谐。
说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前院忽地有人来通报说宫里有人来了。
“今儿宫里怎么还有人来,你可问清楚了是谁?为什么来的?”
“回福晋,是承乾宫的姜兴德姜公公,带着一位嬷嬷,说是皇贵妃娘娘叫他来传话的。”
觉罗氏站起身,先把女儿打发走,“富灵阿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好好想想额娘今天教你的东西,等额娘派人去叫你你再过来。”
富灵阿脆生生地应是,她可早就想下课了,只是额娘一直不肯停,她又不敢说话。
觉罗氏笑吟吟地迎了姜公公进府,“不知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皇贵妃娘娘的旨意要传?倒是劳烦公公跑一趟了。”
“福晋客气,为主子分忧是咱们做奴才的福气,”说着姜兴德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说来倒是要恭喜福晋,主子惦记贵府格格年纪小,许多东西许是都没来得及学,便特意选了索嬷嬷送来,从旁帮衬着格格。主子说了,格格年纪小,倒也不必赶着这几个月学个囫囵个儿的,总归日子还长,宫里主子们都是知道的,只先紧着大婚的规矩学,后面进了宫慢慢学便是了。”
这话确实叫觉罗氏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感念皇贵妃的恩典,“娘娘想的周到,公公可不知道,家里正发愁呢,实在是我娇惯孩子,从前也没教多少,如今也只能紧着规矩教一教,还要劳公公回去多与娘娘说些好话。”
说着手里便有个厚厚的荷包塞了过去。
姜兴德见怪不怪的收下了,他总不能当着主子的面说她儿媳妇的坏话,总是要奉承两句的,这钱他拿着不烫手!
喝了茶,收了礼,姜兴德又介绍了番索嬷嬷的来历,便起身告辞了。
觉罗氏将人送走后,又拉着索嬷嬷叙了叙,“不知娘娘送嬷嬷来前可交代了什么?我这里也好配合着嬷嬷,咱们总要往一处使劲儿才是。”
觉罗氏态度温和,又十分尊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