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衫的男子站在众人中间,瞧着除了温文尔雅似乎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将素来霸道的摩罗门弟子吓出一身冷汗。
尤其是戴着玉牌的那名弟子,他强咽了口唾沫,颤着声音问:“阁下可是灵州即墨家的那位……即墨青?”
男子勾起唇角:“正是。”
得了肯定的答案,问话的摩罗门弟子脸色又白了一分。
“灵州血雨即墨青”,此人最初其实是以一手绝佳的铸剑术而闻名的。外界起初都以为这位大公子只是在铸剑和经商方面有些天赋,所以也不是没有即墨家的仇人,将主意打到他身上。
然而就是有不长眼的,真的敢去碰虎须,还勾结了一番势力,想借由即墨青来威胁即墨家。
只是这个计划终究没能成功,又或者说只成功了一半。
因为等即墨家的人发现自家大公子不见了,派遣族人前去营救,当他们找到即墨青的所在之地后,才发现即墨青毫发无损,倒是绑了他的人全数殒命了。
正巧那天夜里下了场雨,那些人的血混着雨水流了出来,染红了外边儿巷子里的青砖路。
有些不明内情的人大早上出门一看,瞧见遍地都是血红色,还以为昨夜下了场血雨呢。
故此,即墨青就得了个“灵州血雨”的凶名。
此事虽然过去了许久,但依旧有不少人都还记得。各大宗门的长老们也会对着弟子时时提点,让他们知晓在这仙灵界里,谁是不能惹的角色。
然而如今摩罗门的扩张速度太快,内门弟子还好,但外门弟子就实在有些良莠不齐。
今天敢拦住即墨家商队的,便是没好好听过教诲的。给自己惹了杀身之祸也就罢了,竟然还把他们都给牵连了进来。
玉牌弟子气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强撑着给那两人擦屁股。
“对不住了即墨公子,是我们没给弟子们教好规矩,如今还冒犯了您,我先给您赔个不是了。”玉牌弟子连忙把刀收了起来,也示意其他弟子都收起武器。
对方有意要和解,但即墨青却完全没有要轻易放过众人的意思,反而继续笑道:“这哪里是摩罗门冒犯,明明是我们即墨家的商队不懂规矩啊。不仅不肯主动缴纳停驻费,竟然连入城费这样的规矩都不曾听说。我们实在是孤陋寡闻,难怪贵宗门的弟子要问我们收两倍的入城费呢。”
玉牌弟子听到这里,脸色更苦了。他早就跟他们提点过了,即墨家来主城做生意,都是跟门主商量好了的。
每年他们都会缴纳数十万的灵石给摩罗门,所以平日里他们也不会收取即墨商队的停驻费,就连这突然增加的入城费也是免了的。
可这群小兔崽子平日里只知道阳奉阴违,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玉牌弟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怎么就摊上这么群胆大妄为的新人了!
“即墨公子这是什么话,您与我们门主素来交好,门主也早就吩咐过我们,这些费用您家根本都是不用交的。这是新来的弟子不懂规矩,所以才冲撞了您。我们这就带着他们回去好好教训,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玉牌弟子赔着笑不断地说着好话,他已经打算好了,若是他能安全回到宗门,定然弃宗走人!
这摩罗门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整个宗门里不是野心家就是蠢货!迟早玩儿完!
“不必了。”即墨青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在下瞧着贵宗调.教弟子的手段实在不怎么样,好在我即墨家还算知书识礼,不如就将那两人留下来,让我们帮贵宗教一教吧。”
那一刻,两个已经折断了手脚的外门弟子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他们再没了先前的嚣张得意,不顾身上的剧痛,连忙爬到了身为小队长的玉牌弟子面前。
“师兄,师兄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我们可是你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