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色的莫云卿,冷声道:“可莫云卿逃狱为实,此事朕也要当做没有发生吗?”
苏殊此时勉强吐出了口中的白布,跪着上前恳切道:“皇祖母,父皇,这莫云卿目无王法,今日擅闯襄王府,将儿臣和云柔绑来,您二位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莫云卿立时道:“陛下明鉴,今日之事并不像襄王口中说的那样!原是襄王妃买凶杀人,意图绑走草民,施以酷刑。草民命大躲过一劫,这才绑了这两个真正目无王法的人来,求陛下给一个公道!陛下若是不信,草民这里有襄王妃买凶杀人的证据,是从天机坊处拿来的文书,上面有襄王妃的私印。”
说着,莫云卿将怀中的文书递给了一旁的内侍,呈上去给了皇帝。
莫云柔不可置信的看着莫云卿:“你,你是怎么拿到的?难不成你认识天机坊的掌柜?”
拿到那所谓文书的皇帝看着那张空白的纸,不忍卒听的闭上了眼,那纸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莫云卿诡笑了一声:“襄王妃,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认识什么天机坊的掌柜,那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您是找了贴身侍婢去的吧?您根本没用私印,您忘了?”
莫云柔哑口无言。
“陛下,襄王妃已经亲口承认,便不需我再多说了吧?即使我仍是逃犯,那也没有襄王妃代为行刑的道理!”莫云卿义正言辞的说道。
太后看了眼莫云卿,心中暗叹,嘴上却道:“也算不上逃犯,你是为了孙家小姐,为她平冤,本是仁义之举。”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莫云卿身上的罪责推的干干净净。
莫云柔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后,哀声道:“太后,太后您以前不是最喜欢云柔了吗?怎么您现在就为这样的人说话呢?”
太后喝道:“闭嘴!云卿是什么人轮得到你来说?来人,给哀家掌她的嘴!”
太后身边的女官应声而上,左右开弓的扇了起来。
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殿中的人算是看了个清楚,无论这襄王妃错没错,这太后今天算是铁了心护着莫云卿了。
皇帝冷漠的看了眼被掌嘴的莫云柔,并没有出声制止:“殊儿,你来说,这事该怎么办?”
苏殊此时已经完全跟不上这几人的节奏了,乍一听皇帝问话,茫然道:“儿臣听父皇的安排。”
“依微臣只见,不如将这女人当众斩首。”殿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皇帝一听这个声音就觉得头疼。
是孙启,孙将军。
孙启大跨步的走进殿中,连礼也不行,朗声道:“陛下,敬淑王妃被人戕害命丧黄泉,实在是可怜,微臣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上,如此心狠手辣残害命妇的女人,难道还要留她存活于世么?”
太后淡淡的一挥手,掌嘴的女官便停下了,莫云柔也早已昏了过去:“孙将军所言极是,哀家也认为,这样的女子,还是早日斩首了才是。否则于殊儿的名声也是十分不利。”
太后说这话时,似是无意的看了一眼苏殊,苏殊立马会意,低下头咬牙道:“皇祖母,说的极是!”
莫云卿轻蔑的看了苏殊一眼,凉凉的道:“先前襄王殿下还因为此事满天下的找我,怎么,还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苏殊忍着,对着莫云卿一拱手:“是我的不是,错认毒妇为妻。”
孙启才不在乎苏殊和莫云卿的那点事,而是一直直视着皇帝,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皇帝沉默了许久,知道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皇帝方沉声道:“传朕旨意,命妇莫云柔,德行有亏,心思狠毒,伙同永旭郡主沈玖苧,安兴大长公主杀害敬淑王妃孙沉璧,特将莫云柔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安兴大长公主,褫夺封号,秋后问斩。永旭郡主褫夺封号,不准入皇陵。”
莫云卿闻言,眼中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这件事终于算是落了帷幕,自己也终于为沉璧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