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力量是强大的,这边消息还没传开呢,祥符石家已经找上门来了。
不得不说,体制内的人消息就是灵通。像祥符石家这种将门,消息不知道灵通成什么模样了。当门房来禀报的时候,张正书甚至怀疑这个石可斓是专门逗留在汴梁城中的,就为了等这么一日。
想想看,银行开张才三日啊!
“难道真的有做生意的天才?”
也不由得张正书不这么想,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要知道,内黄县大兴土木的事,也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为何祥符石家不见动静?
“看来,这祥符石家,也是暗地里的皇商不成?”张正书不由得这么想,不然的话,这事情也就太奇怪了。要知道,当年石守信为什么突然做了个大商贾,甚至还赚很多不义之财,自污名声?即便是现在,石家也依然是声色犬马,聚敛财物,多积金宝,广置良田美宅,歌儿舞女的。说起来,这是因为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石守信不得不学着王翦、萧何等人自污罢了。但是,石家自污一时,卸了兵权,或者是石守信死了之后,这事就该停了吧?
然而,石家也好,其他将门也罢,还是疯狂地聚敛财物。为何?这事换做旁人,可能认为他们是在取信皇帝,好保住一家荣华富贵而已。但是,张正书却想得更深一层,这些将门怕是和皇家是有关系的。
事实上,还真的是如此。但是,这个皇商的关系,并不像赵煦和张正书那样,那么利益分明罢了。要是利益分明,将门怎么可能还被文官压得那么惨?崇文抑武,这是宋朝祖宗制定下来的国策,是推不翻的。
那石家这个皇商,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也简单。政治嘛,向来都是绵里藏针的。皇帝不经意的一句话,你就要乖乖地送钱上门了。比如,皇帝暗示你,你给多少钱多少钱来,这官就安排你石家的人了,你给不给?给,当然是给啊,还有什么买卖好得过这个?
又比如说,皇帝都明摆着跟你说了,那银行是我开的。你能怎么办?只能眼巴巴地给张正书送钱过来了,其实那笔钱,石家也不打算拿回去了,权当是花钱挡灾。在宋朝,在强权政治下,在皇帝、朝廷都忌惮将门的情况下,石家还能有什么抗争的?
幸亏石家家大业大的,这几万贯钱完全是九牛一毛。别的不说,单单是张正书给石家的炒茶,都足够他们赚回这些钱了,还多得多!
事实上,石家和张家的关系,也很迷糊的。说是合作伙伴吧,也算是合作伙伴。要知道,石家的炒茶,还在“家乐福”超市上架了。要说多亲密无间吧,那也说不上,张正书哪里敢去攀高枝啊,被赵煦知道了,第二天他就在天牢里吃牢饭了。
可这一次,石可斓是发了疯吧,突然要来见他?
“你去打发他走吧!”
张正书对门房说道。
曾瑾菡也聪明,大概知道了点什么,说道:“郎君,你这么赶他走,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若是他聪明,他就不会再来了。要是他坚持,那说明他真的带着事情来。”张正书很笃定地说道。这也算是前一世的经验了,像祥符石家这样的将门,不可能来求张正书什么的。唯有的可能,就是带着合作目的来了。
可合作也看对象啊,张正书能想到的只有——新建城池。
没错,那一座新建的城池,别人可能看不到商机,但是祥符石家没理由看不到商机的。但是,张正书的合作对象,不可能会的将门,这太犯忌讳了。要知道现在谁都知道他的靠山是皇帝,你跟将门搅和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然而,门房去而复返。
“小官人,那人还是不肯走,说是有天大的事要和你商议。”
张正书明白过来了,这回石可斓是带着赵煦的意思过来的。要不然,以他的身家,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天大的事情,怕是只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