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觉得很纳闷,为什么说他“又”来了呢?搞得他好像个客人一样,他明明是这里的主人好不好?
更可气的是,这些狗嫌人厌的学童,居然越来越大胆了,甚至还敢搜他身——找零食!太过分了,但为什么张正书还有点开心呢?张正书自己想了想,他好像没有抖m的倾向啊?
“别乱摸啊,我身上没有蜜饯,蜜饯在马车上。对,就在车厢里那个书呆子身上,你们找他去……”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伟大国际精神,张正书毫不犹豫又一次出卖了赵鼎。
赵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自哀自怨着。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群目光幽幽的学童,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要做甚么?”
“小官人说,蜜饯在你身上!”
一个看模样是刺头的孩子王说道。
赵鼎瞬息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怒道:“小官人,你又坑我!”要让赵鼎这个自认为是卫道士的儒者恼羞成怒,可见张正书做得是多么过分了——简直喜闻乐见,大快人心啊!额,好吧,是大快张正书的心。
一点都没有悔意的张正书,走进了技校。这朋友嘛,就应该是拿来出卖的。留下被缠得没办法的赵鼎,很气,但一点办法都没。也不知道这些学童是怎么学的,明明和他差不多年纪,可论起机变来,赵鼎居然完全不是对手。好像被人蹂躏过一样,赵鼎软瘫在车厢里——你试试被十几只手一通乱摸,只为找子虚乌有的蜜饯看看?
“咦,他身上怎么没有蜜饯?”
翻找了半天,赵鼎拼命反抗,挣扎,这些小混世魔王却视而不见,扑倒了赵鼎就不停地搜着他的身。
“你们想想看,小官人在这个时辰就从汴京城到了这,哪里还有甚么闲暇去买蜜饯?”
说话的,是一个叉手在一旁冷眼光看的小屁孩,虽然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却老成得有点像十几岁的束发少年了。
“啊,好像是这样子哩!”
“那我们岂不是错怪这人了?”
“赶紧跑!”
……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世魔王一声令下,这些“罪魁祸首”都散了,只留下被扑倒在车厢中,流下了两行清泪的赵鼎,他怎么这么命苦啊。要是女子摸他也就罢了,可那是十几个小屁孩啊,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了,赵鼎现在是生不如死。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张正书掉了一回书包,劝慰道:“赵鼎,你是要做大官的,这点事算什么?快起来,我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
赵鼎被张正书拉着进了课室,他浑浑噩噩得如同一尊行尸走肉,都不知道自己在做啥了。
“小官人,这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对啊,他没事吧?”
苏子明坐在张正书旁边,担忧地问道。
“没事,有事的话,丢几道应用题给他做就是了。赵鼎,听闻你是个神童啊,恰好,我这技校里,也有不少‘神童’,要不要比一比?”张正书露出了一个挑事的微笑,他已经预见了赵鼎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情形,心道,是不是对他有点太狠了,万一他想不开呢?不对,赵鼎什么时候想得开啊,他不一直是这样死脑筋,认死理的吗!
见赵鼎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张正书立马使出了激将法:“我还以为号称儒门神童的赵鼎能有多厉害,原来是徒有虚名的……”
赵鼎回过神来了,恶狠狠地说道:“小官人,若是比诗词歌赋,经史典籍,我自问同龄几无敌手!”
“那东西有啥用啊,要比当然比算术了。算术你学过吧?别跟我说你没学过,这可是君子六艺来的。不出声,代表你学过了?”张正书嘿嘿一笑道,“别说我坑你,我知道你的算术水平不咋的,所以安排了一个初学者当你的对手。看到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