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我想去李家村瞧瞧!”
曾瑾菡的美眸看着张正书,张正书本来想不答应的,但看到她的眼神,立即心软了:“作坊有什么好看的……好吧,既然你想去,过几日就带你去瞧瞧,顺便瞧瞧超市建得怎么样了……”
“为何不明日就去?”曾瑾菡蹙着秀眉问道。
“我在等官家的消息……”
张正书对她是毫无隐瞒的,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官家还要见你?”曾瑾菡这句话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只见她蹙着眉看着张正书,柔声劝道:“郎君,你又不是官,为何要掺杂在此事当中?官家说不得已经忘记你了,你就不要再给自己揽麻烦了罢!”
张正书也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说实话,他也不把赵煦当一回事。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士,觉得皇帝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中国,皇帝这个词仅存在历史当中,所以张正书并不觉得皇帝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傻大胆过后,张正书也有点反思自己的作为了,这么深入到政治当中,是不是与他的初衷不符?
只是,张正书记得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异族进入中原,把中华文明传承的火炬用铁骑彻底踩熄了。自南宋之后,中华文明上升的势头就被遏制住了,渐渐的落后西方。愚昧时代,重新降临在中华大地上,让人痛心疾首。
“人生在世,总是有些事要去做的,哪怕明知道没多少希望……”
张正书这句话是肺腑之言,大宋现在就是一条快要沉没的破船,随时有倾覆的危险。张正书的所作所为,不异于在这条漏水的破船上,用汤勺在舀水,几乎无济于事。大宋真正的弊端在“崇文抑武”这个基本国策,要是不解决这个不思进取的难题,大宋基本上是无药可救。
曾瑾菡听着张正书这般说,就好像战国末期的荆轲刺秦王一样,有种一往无前,风萧萧易水寒的味道。
“郎君,就不能用其他法子了么?”
曾瑾菡还是存在幻想,她的确不希望张正书卷入太多。以曾瑾菡的冰雪聪明,早就看破了官场是最黑暗,最龌龊,最没有廉耻的地方。一旦张正书被人盯上了,那基本就没什么好下场了。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可不是说笑的。更何况,汴梁城中贵胄满地走,把这些人都得罪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放心,我在准备后路……”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况且西夏与大宋大战在即,短时间内是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反而给很多人带来不一样的赚钱思路,他们感激我都来不及哩!”
这不是开玩笑的,张正书创办的报纸,弄出来的大棚蔬菜,还有香水,哪一件不是赚大钱的事?汴梁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家的钱窖里的铜钱都生铜绿了。不是他们不想用钱生钱,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投资行业啊!现在,张正书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原来钱还能这么赚?
其实,商人和地主,在大宋里并不冲突,因为很多地主本身也是商人。
更何况,张正书的手段很隐蔽,这些地主一点都没察觉到,这种商业模式其实就是在跟农业抢人。当然,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他们也没辙了。商业注定是要比农业赚钱的,说不定还有人把地卖了,投身到商海当中。
曾瑾菡一愣,她的关注点不在战争上,而是在后路上:“郎君在准备退路么?事情已经……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了?”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啊!”张正书叹了口气,他对宋朝的前景十分不看好。如果赵煦多两年命,或许大宋还有得救。可惜赵煦是个短命皇帝,两年后就挂了。等到赵佶上台,那就是各路小丑粉墨登场的时候,大宋彻底陷入绝境之中。明知道历史大势,还不懂给自己准备后路的,那是傻子行径!
“那郎君准备去哪?”
曾瑾菡有点害怕地问道,背井离乡在这个道路不通畅,交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