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书摸出一片金叶子,轻轻抛给这个摊主,说道:“回去告诉王庆,想盯梢记得轮换人过来,每次都是你,有心人谁不知晓你就是暗探了?”
这个摊主脸色倒也不错,无端端多了一笔横财,笑意总是难以藏住。“小官人,你又不是细作,为何要那么严苛?”
“是你们做得很不专业,这路上都没多少顾客,你还来这里卖香饮子,行迹太可疑了!换个货郎过来吧,还能说得过去……”张正书丢下了这句话,然后就走回了报社里。表面看上去,张正书好像波澜不惊一样,但谁能知晓他内心此刻是激动不已。
“看来,要给赵煦写封信了,这封信他还不理,那只能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
张正书也是服了赵煦,他提了那么多建议,希望能一举灭了西夏,可赵煦倒好,不该激进的时候激进,现在到了要激进,赌上国运的一战的时候他却怂了。张正书真的怀疑,宋人是不是脊梁骨被打散了,所以连血性都没了?
大宋的习惯性怂了,估计是太宗一脉的特性。想当年大宋几乎是横扫了六合,就差燕云没拿下了。结果被契丹人打败了两次,赵光义就怂了。后来宋真宗也是这样,契丹人南侵,要不是寇准拉着他亲征,宋真宗都能把都城南迁了!哪怕是宋真宗御驾亲征赢了契丹,但还是签下了“澶渊之盟”。虽然是有内情的,因为这时候宋朝恰好处在一个小冰河时期,黄河是能封冻的,上面可以跑马。一旦契丹人挥军南下,进攻汴梁,那就是无险可守。
可就算是怕这种事发生,但“澶渊之盟”签得真的没啥道理,就因为这个服软的“屈辱条约”,直接让大宋断了脊梁,骨头都软了好几分,妥协派得势就是因为这样。
当然,这只是宋朝高层软了骨头而已,汉人可没有软。
只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宋朝高层软了,那么宋朝对外的战争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即便是苦哈哈的西夏,宋朝都拿它没办法。要不是有个愤青皇帝赵煦,说不定现在宋朝还要跟西夏“握手言和”,称兄道弟……
不是张正书恶意揣测,而是宋朝文官的节操你真的无法期待太多。
寇准厉害吧?然而,还是给妥协派给淹没了,最后还是签下了“澶渊之盟”。
如果说宋太宗改变唐末以来重武轻文的风气,那么“澶渊之盟”则彻底阉割了宋朝的血性,从此富庶的大宋就成了周围国家予取予求的钱袋子,谁都能来攫取一点好处。最能体现这个的,就是“庆历增币”了,辽国也叫“重熙增币”。宋仁宗庆历年间,因不承认西夏李元昊称帝,北宋与西夏在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发生了三次大规模边战,都以宋军失败而告终。这时候,辽国就动了心思,想要宰宋朝一刀。
辽兴宗耶律宗真做样子想打宋朝,结果宋朝君臣都被吓坏了,只能增币以求平安。结果,正中辽国下怀。
所以,直到赵煦做皇帝,宋辽两国之间的“澶渊之盟”可不是什么岁币三十万贯了,而是六十万贯,也就是银子二十万两,还有二十万匹绢布。
本来宋朝就财政赤字了,又加上这么沉重的负担,要不是熙宁变法给朝廷增加了一点点税收,宋朝还真的就揭不开锅了。
很奇怪是不是?宋朝是历朝历代税收最多的,但是财政问题也是最重的。这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可细究起来,还真的就是宋朝自己作死。
“唉!”
张正书叹了口气,然后下笔给赵煦写信,希望他不要有什么妇人之仁,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不要给西夏任何机会。他太清楚宋朝的尿性了,以为达到了战略目的就开始固守,殊不知防御从来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总会给人攻破的。而在正史上也印证了这个说法,一旦宋辽间发生战事,西军北调,那么西夏必然会卷土重来。
最关键的是,张正书给出了一个彻底瓦解西夏的办法——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