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定会准时到的。”
凤桉对着两人抱了抱拳,然后跟着妖族的人一起离开了。
婚期就定在来年三月,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等凤桉走后,江秋渔才打开请帖看了一遍,边看边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小鸟,居然也要成亲了。
江秋渔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微妙感。
林惊微也凑过来跟她一起看,江秋渔哼笑了一声,一把合上请帖,“方才你怎么不说话?”
林惊微站直身子,清艳的眉眼间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江秋渔啧啧两声,没有戳穿她。
就装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凤桉呢。
也不知是谁,早早地就开始在自己的宝库里选上了,就想挑几样最好的新婚贺礼送给师妹。
清蘅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面冷心热,所有的感情波动,都深藏在了淡漠的眼眸之中。
江秋渔又想起林惊微坐在床榻边,手指捏着绣花针,认真绣荷包的场景,心口顿时涌上了一股热流,莫名感觉自己被戳中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
是夜。
江秋渔背对着林惊微,手指抓紧了床褥,用力到指节泛了白,眼前被薄雾熏染得雾蒙蒙的,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林惊微的指腹覆上了她的眼尾,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嗓音透着股哑意,“阿渔……”
她很喜欢在这时候轻唤江秋渔的姓名,无需多说什么,满腔浓烈的情意都藏在了这两个字里。
江秋渔脑袋晕乎乎的,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她眨眨眼,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视线总算清明了几分。
床幔随风飘动,鲛珠将床帐里照得格外明亮,江秋渔咬着自己的手指,无意义地哼哼了两声,视线无意中扫过枕边时,尤带泪意的双眼倏地睁大了几分。
等等!
这根雪白柔软的东西!
这不是她的毛毛吗?!
林惊微的唇落在了她的背上,似乎下一刻便要抬头看过来,江秋渔来不及多想,一把用掌心盖住了这根毛毛。
时间太过仓促,她怕被林惊微发现,只来得及将毛毛塞进了枕头底下,就在她的手刚从枕头下拿出来时,手背便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林惊微的手指穿过江秋渔的指缝,将她的手掌牢牢扣在自己的掌心里,暧昧而放肆,充满了浓烈的占有欲。
江秋渔的心跳快了几分,眼前的场景又晃动起来,她惦记着枕头下的毛毛,颇有些心不在焉。
林惊微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语气沙哑缱绻,“阿渔,专心些。”
江秋渔很快就没心思再想什么毛毛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早上,江秋渔才彻底苏醒。
她醒来时,林惊微已经不在了,江秋渔打了个哈欠,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赶紧掀开枕头,想要“毁尸灭迹”。
可等她拿开枕头之后,却发现本该被压在枕下的雪白毛发竟不见了踪影。
江秋渔顿时皱起了眉头,不信邪地来回找了好几遍,确定床上干干净净的,看不见一根狐狸毛的影子。
难道是她记错了,其实昨晚她就已经用灵力将那根毛毛碾碎成灰了?
江秋渔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否定了这个猜测。
她还没有糊涂到连自己做没做过这种事都不记得,江秋渔十分确定,自己昨晚只是将毛毛塞进了枕头底下。
可现在,那根毛毛却不翼而飞了。
房间里就两个人,除了她,就只可能是林惊微拿走了那根狐狸毛。
一想到林惊微有可能已经发现了她掉毛的秘密,江秋渔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会真的是林惊微拿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