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星莹也赶紧应声道:“啊对,青霜殿那边暂时不需要人伺候,咱们自个儿庆祝就行。”
江秋渔也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青霜殿内。
林惊微面不改色,让她坐在桌前,随后当着江秋渔的面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江秋渔。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冷淡,动作间却透着几分迫不及待,江秋渔忍俊不禁,伸手接过酒杯,“你也坐。”
林惊微在她身边坐下,两人手臂相交,彼此靠的很近,江秋渔垂眸看向手中的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时,林惊微忽然开口道,“阿渔,你有没有怪过我?”
自重逢之后,林惊微与江秋渔都有意避免提起从前的事情。
以前发生了太多事情,早已分不清谁是谁非,江秋渔觉得不重要,毕竟人永远只能往前看,她无法改变过去。
林惊微也知道,再去计较过去的恩怨是非,早已没有必要,但她心中难免还是多了几分忐忑。
阿渔是真的想跟她成亲吗?
还是……只是为了让她再次放下防备?
烛光下,江秋渔的面容越发明艳动人,她不躲不避,直直地望进了林惊微的眼里。
“那你呢,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林惊微抿了抿唇,“我……”
她永远不会恨江秋渔,相比起怨,林惊微心中更多的是不安。
只是这些话,林惊微说不出口。
江秋渔叹了口气,“惊微,我要是真的不愿意,过去轮回的那几百年里,我就不会告诉魔尊,她有一个名为林惊微的道侣。”
林惊微神色微怔,江秋渔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她晃了晃空酒杯,“该你了。”
林惊微不再多想,双眼微阖,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她放下空酒杯,面颊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暗红的眼眸凝视着江秋渔的脸颊,嗓音浸了酒意后,莫名多了几分温柔缱绻,“你之前跟我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江秋渔懂了,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交给她,等林惊微郑重地将两人的发丝编织在一起时,江秋渔忽地笑了一声,“之前的我也还留着。”
林惊微倏然抬眸看向她,江秋渔摊开手掌,掌心里多了一颗圆润的明珠,大约鸡蛋大小,里面隐隐透出缕缕丝状物,正是两人的发丝。
林惊微的心口紧了紧,声音干涩,“阿渔……”
江秋渔不等她说完,便收起手中的珠子,站起身来,手指轻轻搭在了林惊微的肩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的话本子……”
“里面有一个,夫人和狐妖的故事。”
她让林惊微看这个,可不是为了破坏气氛的,相比起纠结过去,她们更应该珍惜当下。
有些话不必多说,江秋渔相信林惊微明白她的意思。
林惊微绷紧身子,缓缓呼出一口气,伸手勾住了江秋渔的细腰。
红烛微晃,青霜殿内,铃铛声又响了一整夜。
——
此时,清河剑派内。
自从二十年前那场大战过后,贺云歧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虽说如今他仍然是清河剑派的掌门,可他早已不管事,大部分时候都在洞府中闭关修炼。
青竹峰内萧条一片,竹叶落了满地,却无人打扫,微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看不见一丝人影。
兀地,一只穿着黑靴的脚踩在了竹叶上,那人目标明确,径直走向贺云歧所在的位置。
大殿内,贺云歧猛地睁开眼,丹田内顿时涌上一股灼烧般的疼痛,他的脸色格外难看,从前还能称得上俊美的脸早已露出了苍老之相,眼角布满了深深的细纹。
贺云歧捂着自己的胸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还没等他直起腰,便听见了一阵轻笑声。
“啧啧,贺掌门,许久不见,你怎的如此落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