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渔知道魔尊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林惊微现在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魔尊并不能对她做什么,且魔尊虽然性子活泼一些,但也知晓分寸,轻易不会在林惊微面前现身。
她慢悠悠地喝着杯中的酒,目光忽然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上面,这一只赤色的小铃铛,还是林惊微亲手交给她的。
她在这里呆了三百年,林惊微估计已经醒了,这人醒来之后找不到她,该不会气到把魔宫给拆了吧?
江秋渔想象了一下那样的画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一回真不是她想离开林惊微,希望林惊微不要伤害她自己。
她要拆魔宫就拆,要打别人就打,只要她自己不受伤就行。
但江秋渔总觉得,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一想到那一只如玉的手,可能会重新遍布伤痕,江秋渔的心就跟放在火上烤似的,林惊微生起气来,着实有些可怕。
她即便是最愤怒的时候,也没对江秋渔动手,可她会伤害自己,还故意让江秋渔看见,就为了让江秋渔心疼。
江秋渔一边喝着杯中的酒,一边眯了眯眼睛,心想,林惊微或许也看出来了自己对她的喜欢。
她要是真的对林惊微毫无心动,又怎么会心疼她的伤?
更别说因此对她心软了。
外人早就看清楚的事情,偏偏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总觉得自己并未完全交出一片真心。
要不是这一次的经历,江秋渔恐怕还没办法认清自己的心意。
她总以为林惊微就在自己身边,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上,只要她想,林惊微就永远无法离开她。
可是江秋渔也有翻车的时候。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并不都能如她所愿。
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主要还是因为魔尊和年幼的林惊微相识得太顺利美好,衬得江秋渔像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没有老婆的人真的很可怜。
果然还是该搞死天道。
此时的魔尊并不知道江秋渔在想些什么,她兴冲冲地进了林惊微的房间,小小的人正在收拾东西。
林惊微的家境十分优越,但进入青竹峰之后,事事都需要自己动手,并不像在家里那样,还有丫鬟小厮伺候她。
幸好她并未抱怨,也不像一般孩子那样惊慌失措,更不觉得小小年纪离开父母有何伤感之处,她拜入贺云歧门下,为的是修习学艺,林惊微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想着师尊方才的叮嘱。
师尊说,从明天开始,她就可以跟着学习了,明天要早起去听长老的教导。
魔尊在一旁看着她,只觉得这人越看越可爱。
就是年纪太小了。
魔尊遗憾地叹了口气,嘀咕道:“要是有个十几二十岁,我还能想办法接近她,可她现在最多不过五岁的样子,我总不至于这么禽兽。”
可惜她只会应付大人,不会跟小孩子相处。
就连江芷桃小的时候,魔尊也没怎么费心,都是姣玥在照顾她。
魔尊当然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林惊微现在压根不认识她,她一旦显露自己的身形,不过半个时辰,贺云歧就能知晓她的到来。
虽说如今的贺云歧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姐姐说的没错,不能打草惊蛇,反正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因此,魔尊只是看了她一会儿,便准备离开。
她来的无声无息,走的时候也没引起任何人的察觉,直到她离开房间之后,林惊微才若有所感,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房门。
是她的错觉吗?
为何她总感觉,方才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道窥视的目光?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甜甜的味道,林惊微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这股味道好像跟她之前闻到的有所不同,可她也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
魔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