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小小的身影仿佛与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了一起,林惊微的背一直挺得笔直,宛如一棵宁折不弯的柏树,她天生适合剑道,心性坚韧,有坚定的目标和坚守的信仰,不受外界影响。
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性子清冷,不易接近,唯有江秋渔知道,她的怀抱有多温暖,肩膀有多有力,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们本该拥有更美好的相识相知。
江秋渔幽幽地叹了口气,“有点儿想喝酒了。”
魔尊愣了愣,“你想喝什么。”
她记得自己的储物戒中似乎还有几壶美酒,是她的珍藏。
江秋渔眼眸半阖,“醉春风。”
魔尊想了想,“好像没有。”
江秋渔毫不意外,毕竟醉春风是云水城的特产,魔尊应当没有去过云水城。
“那算了。”
魔尊说:“我有万年桃酿,你想尝一尝吗?”
她不等江秋渔回答,便主动从储物戒中找出自己珍藏的万年桃酿,用手拧开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顿时弥漫开来。
江秋渔盯着这壶美酒,微微恍神。
魔尊并未察觉到她的失神,兴致颇高地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江秋渔,“你尝尝,应该不比醉春风差。”
江秋渔伸手接了过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酒香在舌尖炸开,她的眼眸眯了起来,浓黑的眼睫下隐约有水雾弥漫。
魔尊也饮了一口,咂巴着嘴,“还不错吧?”
“嗯。”
江秋渔今日话不多,魔尊也知道她心情不好,不奢求她能再评价些什么,她能回应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魔尊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应该喝过这壶酒吧?”
江秋渔沉默不言,魔尊已经知道了,她的沉默就是肯定。
“你跟她一起喝的吗?”魔尊又问。
她实在想象不到将来的自己一个人饮酒时的模样,那该有多孤寂?
江秋渔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当日的画面,林惊微的锁骨被酒液灌满,多余的美酒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流,晕湿了一小片黑色的衣襟。
她面颊绯红,向来清冷疏离的眼眸里满是醉意,泪光点点,红晕从脸颊爬上眼尾,就连耳骨都烧得火红,清艳绝俗的面容上难得透出了几分媚色。
她想躲,江秋渔却不肯放过她,用手指勾起一滴美酒,放在唇边细细品尝,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林惊微瞧,把人瞧得心跳紊乱,面红耳赤。
那时凤桉跟傅长琉就站在不远处,听见林惊微那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喘息时,气得恨不得将江秋渔剥皮拆骨,以报羞辱之仇。
江秋渔想着当日的经过,半晌都没回答魔尊的问题。
魔尊见状,隐约明白了什么。
看来这壶酒里还有一段情。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林惊微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此时她身边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林惊微却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速度,不快不慢地往前走。
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能闻到那股桃香味,这味道仿佛一直跟在自己的身旁,不曾远离片刻。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林惊微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一旁窥视自己,是清河剑派的各位长老吗?
林惊微抿了抿唇,身形更加笔直如松,双眼目视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最后的结果果然不出江秋渔所料,只有林惊微一个人走完了千阶石梯。
随后便是测试根骨,林惊微乃是变异冰灵根,万里无一的天之骄女。
当测试结果出来之后,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羡慕。
贺云歧更是激动,当即要收林惊微为徒。
魔尊一看见他,便皱起了眉头。
“这么好的苗子,交给贺云歧真是可惜了。”
还不如她自己来教呢!
魔尊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去看江秋渔,“对了,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