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维持现在的修为,便已经算得上是十分艰难。
她倒要看看,没了贺云歧,六大门派的杀阵还能不能使得出来!
想到这里,江秋渔收起似雪剑,雪白的衣袖甩了甩。
贺云歧跟薛掌门俱是一副狼狈的模样,江秋渔却浑身不染纤尘,她着一身素白衣裳,浑身灵力纯净,气质清冷矜贵。
围观的长老们若不是方才亲眼瞧见她出手重伤了两位掌门,恐怕会以为她当真是那等温柔和善之人。
薛掌门好不容易缓过来,也不敢大意了,他没看一旁模样凄惨可怜的贺云歧,而是冲江秋渔抱了抱拳,“方才是薛某一时心急,多有得罪,敢问前辈,我这孽徒究竟是何时惹了前辈不快?”
江秋渔知道,天道不会允许她破坏剧情,自然也就不能让众人知晓佛像一事,因此,她随口敷衍道:“他长得丑,吓到本尊了。”
薛掌门问的,也是贺云歧想知道的,他自认从未招惹过这样的劲敌,这女子对他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
且她分明恨不得杀了自己,却又为何只是震裂了自己的丹田,并未取自己性命?
此时听见江秋渔这句不走心的话,贺云歧差点又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从未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破碎的丹田处传来了一股剧痛,断掉的腿也再无力支撑身体,贺云歧用血淋淋的手握紧了剑柄,恨不得将江秋渔千刀万剐!
魔尊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幸好周身的阵法阻隔了她的声音,这才没被外人察觉到她的存在。
她早就看贺云歧这个伪君子不顺眼了,姐姐不仅出手教训了他,还刻意羞辱他,简直是大快人心!
薛掌门也气得不行,他只当此女是在故意羞辱贺云歧,贺云歧是他的亲传弟子,更是清河剑派的现任掌门,她羞辱贺云歧,便是在打薛掌门的脸!
薛掌门心里怒气翻滚,但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虽然他只跟此人过了几招,却也明白,自己并不是此人的对手。
眼下只能先好好哄着这女子,赶紧把她送走。
江秋渔却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她来清河剑派,一是为了抢夺神器,二是为了教训贺云歧,眼下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没办到,江秋渔心里正烦着呢。
但一想到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江秋渔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清河剑派毕竟是鼎盛了几百年的大门派,天材地宝必然是不缺的,想到魔宫的密室才只填满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可不得从清河剑派薅一薅羊毛?
不仅是清河剑派,其余五大门派也都该出一份力,毕竟他们是盟友嘛,何该有难同当。
江秋渔拿定主意之后,便冷声道:“本尊今日倒也不是不能留贺云歧一条狗命,但他毕竟是清河剑派的掌门,想让本尊放过他,薛掌门难不成就没有一点表示?”
薛掌门愣了愣,“前辈指的是……”
其他的东西都还好说,她若是想要神器,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哪怕是拼着这条命,薛掌门都不可能让她把神器带走!
江秋渔一眼便看穿了这老东西的心思,她又嗤笑了一声,“这就要看在薛掌门心中,贺掌门究竟值多少天材地宝了。”
薛掌门听见这句话后,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也很肉疼,但只要此女不是在打神器的主意,一些天材地宝,给她便是了!
江秋渔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魔尊更是不曾现身。
薛掌门不清楚她们的身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在薛长门同意了她的条件之后,江秋渔便用剑在地上劈出了一条深坑,坑里残留着凛冽的剑气,吓得众人纷纷倒退,再不敢往前一步。
隔着深坑,江秋渔收起剑,勾了勾唇角,“本尊在此等着薛掌门,半个时辰里,薛掌门若是不能让本尊满意……”
薛掌门的目光扫过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