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知道,表面上冷淡沉默的扶乐来,其实正在心里说她的坏话。
江秋渔故作惊讶地看向她,“殿下何出此言?”
扶乐来心想,她可不是胡乱诬陷凤桉,清河剑派的确没什么好人!
林惊微杀了魔尊,凤桉又来祸害霜霜,这对师姐妹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既已有道侣,却还当着道侣的面对你百般示好,这样的人,如何能深交?”
江秋渔挑了挑眉,“她对我示好,难道不是因为,我与她的一位故人长相相似么?”
扶乐来:“她说的那位故人,就是被清河剑派的人残害的,双方的关系十分恶劣,是生死仇敌,她的话万不可信。”
扶乐来极少在背后偷说别人坏话,此时尽管表现得再镇定,耳根却也已经烧得绯红。
江秋渔不知是否信了她的话,她眼睫微垂,姝艳的面容上拂过一缕青丝,眼底的神色难以分辨。
扶乐来也不敢多说,接下来的一路上都没再出声。
到地方时,已有许多宾客坐在桌前,正小声交谈着,现场格外热闹。
江秋渔等人到时,众人纷纷投来了视线。
当年真正见过江秋渔真容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她用障眼法隐藏了自己的面容,因此,众人虽震惊于她的容貌之盛,却并未有人将她同二十年前的魔尊联系起来。
“这位姑娘是谁……”
“她身边的那两人,是同梦海的扶乐来,还有昼凰山的凤桉。”
“另外那只狐妖……”
江秋渔听着众人的议论声,面不改色地在桌前坐下了。她同样不解,只得转头去问凤桉,“她们口中的洛姑娘是何人?”
“不认识。”凤桉摇了摇头。
她只听说过这位洛姑娘的名头,听说她是临水宗掌门新收的弟子,虽说各大门派都在二十年前的那一战中元气大伤,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六大门派依旧是天下人向往的宗门。
只是凤桉已经有十几年都不曾回过清河剑派了,那件事情过后,傅长琉与桓和也鲜少回到宗门,她们几人的关系生疏不少,凤桉平日里更是有意无意地避免自己打听六大门派之事。
是以她并未亲眼见过这位洛姑娘。
但只听这二人的话,那位洛姑娘与霜霜姑娘的长相也有相似之处?
若是放在以前,凤桉兴许还会怀疑片刻,但这些年里,她也见过好几个同魔尊相似之人,失望的次数太多,心底的期望便越来越小,直到此时,她已然能够不动声色地打量霜霜的反应,在心里猜测着她的想法。
既然连凤桉都不认识,那想必不是多么厉害之人,扶乐来顿时失去了兴趣。
江秋渔将凤桉的一系列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她的脑海里闪了过什么。
只怪她醒来之后,能够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某些事只能靠猜。
也许这二十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江秋渔弯了弯唇角,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下了眸中的冷意。
不一会儿后,她便远远地听见有喜乐声传来,应当是赵舒寒带着新娘子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众人便笑着站起身来,去看新娘子了。
江折露拽着凤桉往外走,“咱们也去瞧瞧!”
扶乐来看向江秋渔,江秋渔抬起眼眸,在人群中扫了一圈,语气平静地点了点头:“走吧。”
堂屋里布置得十分喜庆,赵舒寒牵着新娘子跨过门槛时,众人都捧场地欢呼起来,气氛显得格外热闹。
江秋渔倚在檐柱旁,打量着赵舒寒的面容,这人面带喜色双颊红润,完全不似从前那副孱弱的模样,显然这二十年里过的还不错。
大喜之日,就连惯会伪装的赵舒寒都忘了掩饰,笑容里透着股傻劲儿。
江秋渔安静地看着,直到新娘子跨完火盆后,赵舒寒牵着她进了屋内,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