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盈从来不曾对她下手。
可阿渔不同,她是赫赫有名的杀神,此人做事全凭心意,稍有不顺,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江折露缩了缩脖子,“后来我发现,府中总是莫名其妙有人失踪,失踪的地点不尽相同,我仔细观察过后,发现他们都曾去过莫紫盈的院子。”
且就在莫紫盈到来之后不久,魔族便开始在云水城中肆虐,这些魔族狡猾多端,形迹难辨,哪怕是城主亲自下令,城中所有修士齐心协力,也无法将他们彻底逐出云水城。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魔族究竟躲在了哪里,等到发现时,却又有人已经死在了魔族的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云水城中人心惶惶,有不少人都搬离了云水城。
只是江折露不知道的是,那些搬离云水城的人中,有许多人根本没来得及离开云水城,就已经丧生在了魔族的手中。
此刻,江折露只是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了江秋渔,她倒不认为魔族的恶行一定同江秋渔有关,阿渔虽为魔尊,却也无法令每一个魔族都真心诚意地顺服,她又怎会知晓底下的魔族究竟在何处作乱呢?
就比如江折露自己,此时天高皇帝远,她若真在云水城中大肆吸食旁人的精气,任意残害旁人的生命,青丘那些狐族也是不知情的。
所以,尽管江折露认为这些魔族实在可恶至极,却也不曾把这份怨气撒在阿渔身上。
她虽然也偷偷吸食旁人的精气,却也只是吸上一口,并不伤人性命,只会让那人短暂地感觉有些疲乏罢了。
这些魔族却是真的一个活口都不留,江折露去看过那些死在魔族手上的人,每个人都好似被活活吸干了浑身的血液一般,尸体狰狞僵硬,吓得她好几天都没敢出府。
江折露将那些人的惨状同江秋渔描述了一遍,见这人眉头微蹙,似乎也感到了不适,她不知怎么的,脑子忽然一抽,在江秋渔耳边小声说道:“你是魔尊,这些魔族做了这么多坏事,将来人家骂起来,很有可能会将罪名都算在你的头上。”
“你应该好好管一管这些可恶的魔族,免得他们连累了你。”
江秋渔稍稍一愣,随后笑着从乾坤戒中摸出一把团扇,敲了敲江折露的脑袋,“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妙。”
她分明是担心魔族做得太过,连累她也不得不离开云水城,却还要装出一副全然是在为江秋渔考虑的模样。
给魔尊提建议,让她好好管一管手下的魔族,江折露怕也是头一个了。
江折露捂着自己的脑袋,见她并不生气,双眼亮了亮,“我都是为你好呀,毕竟错又不在你,可骂名全让你背了,这岂不是很不公平?”
江秋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蠢狐狸倒是看得很通透,就连女主都拐不过来的弯,她却一眼便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莫紫盈暂且不提,你先同我说一说,那侧夫人与二姨娘,又是怎样露出马脚,被你发现的?”
这一聊便聊到了晌午,林惊微久等江秋渔不回,干脆让人带路,找上了门来。
彼时江秋渔正侧躺在美人榻上,吃着江折露捧到面前来的葡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江折露则是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捧着一盘葡萄,一边馋得流口水,一边不遗余力地说着侧夫人和二姨娘的坏话。
“侧夫人暂且不提,那二姨娘肯定跟赵迁有一腿,她若真是赵迁的人,必定要同他一起对付你。”
江折露打量着江秋渔的面容,目光渐渐停留在了江秋渔的唇上,只见那纤细的手指间正捏着一颗圆滚滚的葡萄,紫黑色与玉白的指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江秋渔朱唇轻启,咬住了葡萄的一半,舌尖稍稍一卷,便将一整颗葡萄都含了进去。
江折露看得眼睛都直了,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自己也尝到了葡萄清甜多汁的味道。
江秋渔睨了她一眼,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