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的运,部队开动的那一晚,我还在驻训场休息。”
“2月14日夜里,全团突然紧急集合,所有战士对着国旗宣誓,连夜写参战决心书。”
“我也当过兵,国家有难,岂能惜这条烂命,咱拿着枪非要加入李老哥的队伍上前线杀敌。”
“可李老哥不愿意,当时还踹了我一脚,骂我说打仗是军人的事,我又不是军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还叮嘱我记得把物资及时筹备,只要军需能送上去,那就比拿着枪冲锋强。”
“当时,我信了。”
“可那一夜,前方传来战报,整个战场上被上万发炮弹锁定,硝烟弥漫,地动山摇,方圆六十公里的上空一片红光,据说大地都在剧烈的颤动着。”
“足足轰炸了二十多分钟,牺牲了多少同志数都数不清,也是从那时候,我和李老哥整整失联了七年啊。”
“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只要有前线回来的部队我就打听,仗没打多久,可就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等啊,盼啊,拖朋友找关系,一直在打听。”
“还好,终于让我给盼到了。”
吴建国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三叔陈福桐,政委普国涛,以及另外两名县里的干部,坐在那里听的一言不发。
那个年代的战友情,战争的残酷,远远不是现在的人能够想象。
陈钧也听的肃然起敬。
面前这位,虽没有当过多长时间兵,但却是最令人可敬的军人。
正在这时。
一直站在屋门口静静听着,没有进来的李海瑶,悄悄移动脚步过来。
陈白水,李秀芳,还有几个凑热闹的村民全都懵了。
他们压根不知道家里究竟来了谁,怎么会道出这么一段往事?
“您是吴爷爷?”
李海瑶有些不敢确信的喊了一声。
吴建国她确实认识,也去过他家里,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之前在京都参加完强军计划考试,从阅兵村乘坐大巴车去京都西站时。
李海瑶也对陈钧说过这些往事,她小时候确实被爷爷带着来过桂省。
还不止一次。
不过大多都是祭奠爷爷以前战友,很少会打扰其他人,这个吴建国算一个。
可她压根没印象这个吴爷爷究竟是哪个市的人,更不清楚对方在哪住。
老爷子也从来不提这些事。
若非李海瑶记性好,对吴建国有点印象,她还真不敢确定。
看着面前突然走过来的大姑娘,高挑的身材,吴建国也是愣了好久。
这才重新上下打量一眼,畅笑道:“瑶瑶?”
“哈哈,像,还真像。”
“你跟李老哥年轻时的眉眼,鼻梁都很像。”
“你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上次见你时,你才”
可能是见到老友的后代比较激动吧,吴建国老爷爷也顾不上自己形象了。
抬手指向陈钧家堂屋里面的老式柜子。
“对,我上次见你时,你才那么高,六七岁的样子,这转眼都二十年了吧。”
“嗯,吴爷爷好。”
李海瑶甜甜一笑,乖巧的点点头,睫毛弯弯中都是亮晶晶的笑意。
她对于吴建国印象深,纯属是面前这位老爷子对她很好,以前去家里时,那真是比对自己亲闺女都亲的多。
陈钧站在旁边听得却是直龇牙,特么的,这动不动就拿二十年当单位。
二十年前,他那个头别说老式柜子了,估摸着也就跟茶几一样高。
“哈哈,好啊,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今天上午我听小普说起你过来,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真是你。”
“陈钧。”
“到!!”
“陈老哥家,你去过了嘛?”
“是,首长,几个月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