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所交代;
从方才的状况来看,这位新君,手里怕也是捏着许九不少把柄。
从了,会让太后恼怒;
不从,会惹天子发火,更甚是名正言顺的治罪。
“唉”
“好端端的,祖孙二人怎还较上劲了呢”
“较劲就较劲吧,还都做的这么绝?”
“做祖母的要临朝,做孙子的,更是要编排自己的祖母”
想到这里,许九无比庆幸当年,自己没有继续坚持走官场这条路。
丫的没一个是东西!
只是眼下,究竟该怎么办呢
许久思考了很久。
最终,得出了一个满朝公卿大臣,都基本一致的结论。
太皇太后再势大,也已经老了;
新君刘荣再势弱,也总还年轻。
更何况眼下,祖孙二人分明是分庭抗礼,谁也没比谁差到哪儿去。
结合此间种种,跟谁,已经不是选择题了。
而是对错判断题
许久动作很快;
几乎只是三两日的功夫,长安街头巷尾的闲人懒汉们,便成了各茶馆、酒肆的座上宾。
以至于长安城内,一度出现人们但凡见到个闲人懒汉坐在路边,便不由自主上前攀谈两句的诡异场景。
在过去,这是无法想象的。
闲人懒汉,大都是不事生产的游侠众。
这些侠儿,心情好了能劫富济贫,心情不好也照样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对于这个群体,寻常百姓普遍都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只是眼下,那个流传于街头巷尾的老故事,却让长安城内的侠儿们成了香饽饽。
只要有侠儿讲故事,茶馆、酒肆就能围满好几圈人!
生意这么好,老板们自也是乐呵呵的数钱,懂事点的还不忘给说书先生,也就是侠儿们免单。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自然是许九这位行业祖师爷,着实是有两把刷子
“便说那巨阴人嫪毐,生的八尺二寸,甚是雄壮!”
“容貌那也是浓眉大眼,十里八乡的小细君、嫩寡妇,那就没一个不倾心的;”
“你说个头伟岸,容貌端正,那也就罢了这样的公子哥说多不多,但一朝帝都咸阳城,也总还是有些贵公子的。”
“可偏这嫪毐,还有一门绝学!”
“便是凭这门绝学,嫪毐才得了个巨阴人的诨号”
长安北城,东市外的一间茶馆,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本就不甚宽敞的茶馆,满共八方餐案,却是每张案几都围坐了七八个人!
没位置坐的也不恼,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或是歇身倚在立柱,聚精会神的望向茶馆中央。
而在众人目光所集,一个约莫三十来岁,衣衫破旧,腰系长剑的男子就好像是一盘菜直接盘腿坐在了案几上,眉飞色舞的讲起故事。
说到关键处,男子也不忘小小卖个关子,趁机接过掌柜含笑递上的水碗,砸吧着嘴灌下一口。
润好了嗓子,才神采奕奕的将上半身一俯,声线也陡然压下;
而后神秘兮兮道:“诸君可知这巨阴人,说的是个什么本事?”
聚精会神的听着,众人自然是配合着摇了摇头,即便偶有几人隐约猜到了什么,也同样是知趣的没有打断。
便见那大汉贱兮兮一笑,再将声线下压了些。
“嫪毐这人,能用那家伙事儿,把一只车轮举起来!”
“非但能举起来,还能一边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