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感激地道:“遥姐,多亏了你心思缜密。”姜遥轻点了一下头,代表回应。看着落下来的折叠木梯,木头腐蚀得有些严重,边角处的木头已经残破不堪,仿佛随时有可能断裂。梯子尽头,二楼的入口被一片浓厚的黑暗所笼罩,吞噬着所有的光线。没有玩家愿意第一个上楼,谁也不知道二楼有什么怪物在等着他们,都期盼有人先探路。时间拖延得越久,他们的处境越危险。在黑仕开口怂恿前,姜遥率先道:“我先上。”黑仕闻言,瘦得眼窝凹陷,掠过一抹精光,故作惊叹地道:“不愧是姜队长,太有安全感了。我们跟您比,真的自愧不如啊。”“不过这最后上楼玩家也挺危险,谁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会不会把梯子收起来对吧,所以啊……”他说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听得人很别扭。总之听到这句话的玩家都动了,抢着第一个上二楼,抢到第一的是三独狼里的陈明明。第二也是独狼之一,第三是倒霉玩家聂亮。来到二楼,走在前面的陈明明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郁的陈旧木料气息,伴随着淡淡的鱼腥味,踩在脚下的地板有些滑。像是踩到了黏液。寒意渗进脚底,窜到他天灵盖,双手搓了搓。身后跟着上了两个玩家,其中一人呼吸声很重,时不时伸手挠一挠腿,看他样子,陈明明不由多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聂亮听到他的问话,挠腿的动作骤然一顿,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慢吞吞反问:“什么怎么”陈明明还想再问,后面玩家一个接一个上来了,打断了他的思绪。姜遥举着灯,这灯不是鬼物油灯,是普通油灯,灯光勉强照亮了屋里情况。隔断式屋子,没有厨房客厅,卧房多,跟监狱一样,隔出三间屋子。去三楼看了眼,户型是一样的,只是二楼多了一间厕所,男女共用。去往三楼的路是一个单梁镂空木梯,脚踩上去,吱吱嘎嘎作响,不过比起上二楼的梯子,要好太多。最后上楼的是黑玫瑰。陈明明不放心地问了她一句:“梯子收了吗”黑玫瑰:“收了。”陈明明听到回答,还是不太放心,亲自过去看了才彻底放心。不仅他,其他人也是一样,谁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旁人。另一个独狼道:“我不放心梯子,今晚我打算守着它。”陈明明听了也表示:“我也不放心。”今晚谁敢睡这可是六十级难度的诡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即便是他们通关过好几个诡域,也不敢在这里掉以轻心。其他玩家也是一样的心情。姜遥道:“我来守,你们总放心吧”此话一落,无人再说不放心的话。就连搅屎棍黑仕在此刻也是没有吭声,在一旁只是满脸犹疑,不明白她存在什么意图。玩家们开始分配屋子睡,对独狼玩家而言,远离集体是最好的,他们三人去了三楼睡。黑仕自是不敢和姜遥待在一个楼层里,也去了三楼睡。二楼剩下姜遥一队,还有男女队乔玉和庄许生。黑玫瑰盯着倒霉玩家聂亮上了三楼,眼底杀意掩不住。她肯定是要杀了聂亮的。无论这陶罐是他无意得的,还是他自己的,黑玫瑰都不会放过神祇的人。这种组织,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姜遥看出了她的意图,道:“不用动手,他活不过今晚的。”黑玫瑰闻言一怔,扭头朝她看去。以为她要亲自动手。姜遥:“不是我,是规则。”她守夜不是发善心,是今晚会发生很多事。其中包括拥有陶罐的玩家聂亮。他是所有玩家里最倒霉的一位,比运气值负六十的姜遥都要倒霉。一醒来,半个身体就浮在竹筏外,差点被河里的东西拖下去。不过他反应迅速保住了命,即使被鬼面鱼撕掉了一块肉,却也无伤大雅,伤有药可以治。但主要是,第二条守则是错的。也就是说,河水不能碰,碰了会遭殃。聂亮是他们中唯一碰过河水的玩家。至于他今晚到底会怎么样,在姜遥想来,只会更差。黑玫瑰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再次回忆起所见的渔夫守则。错误的守则恶意蛊惑着玩家去接触河水,说是获得河神的‘祝福’,这‘祝福’恐怕是厄运。姜遥不再说话,提着灯在屋里转了转,直至停在二楼的出入口前。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