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拜了邪神,祭拜物就不是水果香烛这么简单了。只要拜了,邪神就会不择手段完成你的愿望,到时就必须付出成倍成倍的代价。”闻无恕回想起在综合科见过的病人,结合刘叔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他们治疗那么久,始终治不好。拜邪神。若一人拜邪神,也许是受到蛊惑无意拜鬼。但科室里算起来,有几十多个中邪病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所拜的是邪神吗刘叔谈及此,背脊一阵发寒,吸了好几口烟,都没能缓过来。主要是这件事太邪乎,他若是在老家没见过,肯定和小闻一样以为他们生了什么奇怪的病症,但偏偏他见过。闻无恕想了想问:“中邪的话,该怎么治”刘叔摇了摇头,虽知晓这些病人的情况,但他不是天师道士神婆,帮不了半点忙。只能看着。在第一次看见中邪病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段时间看过来,此事成了他的心结,犹如重重大石头死死压在他的心头,喘不过气,又倍感无力。闻无恕看出了他的有心而无力,也不会宽慰人的话,只能把怀里的烟拿了出来,放在桌边。“叔,我回了。”刘叔起身想送他出门,被闻无恕制止。他离开后,刘叔才发现放在桌上压扁的烟盒,里面是满满一盒烟,是自己最爱抽的那一款,价格不便宜,能抵他半个月工资。“这小子,哎。”刘叔受宠若惊地收起烟,刚才的阴霾烟消云散。他是在当兵的时候染上烟瘾的,训练疲惫痛苦,那几年难熬得很,边境那边种烟草,香烟不贵,并不是盒子装,而是布袋子装,捻一撮塞稻草里,就这样抽,很是不错。离了军队,城市里烟不便宜,一天抽一人就算奢侈的了。开了窗,散了屋里的烟味,他放肆一回儿,从烟盒拿出一根,滋啦火柴点起,坐在门口观望外面。‘咯、咯、咯咯’专注抽烟的刘叔许久才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咯咯’像是骨头碰撞摩擦,又混杂着咀嚼一样的怪声。他夹烟的手猛地顿住,一丝阴寒从背脊窜过,在头顶脚底蔓延。刘叔当兵数载,摸过真枪,腰腹也被刀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在鬼门关转了好几圈,对于危险的感知,比起常人要敏锐一些。他极力压着心底翻腾的恐惧,捏着烟头的手收紧了些,包裹着烟草的纸捏出褶皱。‘咯咯……咯……咔喀……’声音渐渐离近,刘叔倏地起身,用尽全力,往医院里面跑。亮着灯的医院越来越近,他这会儿都不忘带着小闻送的烟,捏在手心里,手心溢出冷汗浸湿烟盒,也顾不上,迈着大步拼命跑着。‘呵哧呵哧’胸腔震鸣,呼吸加剧,喉咙像是火烧一样。这时医院大门迎面走来一医生,刘叔眼底泛起一丝希冀。就在刘叔抬手想攥住那医生的手,告诉他有危险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心猝不及防地从医生身上穿过。刘叔瞳孔因强烈的恐惧而放大,双目瞪大,最后只剩绝望。——另一边,筒子楼六层。602出租屋。终于一刀斩下泥塑脑袋的姜遥精疲力竭,险些连‘渡魔’都握不住,直视诡神泥塑带来的眩晕感依然残留在脑中,她就跟醉汉一样,摇摇晃晃,最后勉强稳住了身形。这鬼东西不是正常人能对付的,姜遥又要躲毒,又要躲避泥塑的瞬移攻击,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完全施展不开。她垂眸,看向避无可避,触碰到毒气的手背,疼痛剧烈,如同烫伤一样,冒出一颗颗血泡,根本碰不了,一碰就痛。姜遥只能极力忽略手背的血泡,迈着沉重步伐来到玄关处门前,从里打开了门。蹲坐在红衣女孩听到开门动静,站起了身,目光越过她,落在屋里身体与头颅分开的泥塑上面,停顿几秒,抬脚走入。她走到滚落在神龛旁边的头颅面前,在姜遥眼前,指了指自己的头。姜遥猜测地问:“你想让我把你的脑袋藏到安全位置”红衣女孩点头。随即踏入卧房之中。不多时,姜遥听见老妇人凄厉的惨叫声,不到五秒便断了气,屋子再次陷入了寂静。随着红衣女孩拖着老妇人的尸体走出来,姜遥看清了老妇人的下场,双眼剜出,放了血也剥了皮,死得不能再死。回忆起,门上以及窗户上的人皮,姜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