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金光铺洒大地。
江宁带着一抹失落回过头看向萧晟,最终无奈一叹,思索片刻后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苍青色的小瓷瓶递给他。
“每日三次,每次一颗,温水服用,三日后我来接你。”
萧晟握着带着一丝温度瓷瓶,一股暖意如同小溪一般在心中流淌而过。
他唇角带着一抹温润的笑意,认真回答:“好!”
“那,我走了。”
江宁睁着大大的眼眸盯着他,轻声开口。
萧晟紧了紧手中的瓷瓶,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闷意,抿了抿唇,点头道:“嗯,路上慢点。”
江宁点点头,算是回应。
随后,她才下定决心离开。
萧晟也没有着急进入书院,而是静静的看着江宁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清之后才落寞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瓷瓶,再次紧了紧。
年玉书就站在一旁看着这两口子的举动,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实在是忍不住才开口道:“萧兄,不过三日而已,你和弟妹用不着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看着怪……”
不等他说完话,萧晟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吓得年玉书瞬间就噤了声。
“呵呵,你和弟妹感情可真好,简直就是蜜里调油,和孙夫子他们一模一样。”
萧晟这才收回自己冷漠的目光,轻哼一声,直接手动推着轮椅,往书院里头进去。
年玉书站在外头讪讪的摸了摸鼻头,想着自己可真是不讲情义,明明早就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不错,还非得调侃……
怎一个贱字了得?
算了,总归是他的不是,还是早早道歉为好,否则萧晟真生气要和他割袍断义怎么办?
不行!
年玉书没有多想,赶紧就追了上去,一脸讨好说道:“萧兄,你自己推轮椅许多不便,还是我来吧。”
萧晟也没有真的同他置气,只是一想到他先前所说的话,还是忍不住说道:“年兄日后切记莫要口不择言,否则一旦真得罪人,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是,萧兄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如何?”
萧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罢了!
人各有命,以后的事,谁说的清楚呢?
这边兄弟两人和好如初,另外一边江宁一身轻松的走在荒无人烟的官道上。
因着实在口渴,索性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保温杯出来,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半。
“果然水是生命的源泉。”
江宁解了渴忍不住的感慨一声,一双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才将保温杯收入空间之中。
快走到城门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尚早便做了一个进城的决定。
毕竟,来都来了,没道理不进去。
江宁直接掏出两枚铜钱付了进城费用就开始闲逛起来,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家里还缺了点什么……
等着她准备出城的时候,后背已经多了一个新的竹篓,里头堆放了不少东西,有肉有菜还有一些轻薄透气布料以及几身衣裳。
正当她准备坐牛车回家的时候,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处,好不热闹。
江宁虽没有凑热闹的习惯,但是隐约中从路人口中听到几句话。
好像说有个老太忽然昏倒在地?
这事要是假的也就罢了,要是真的……
江宁没有多想,掂了掂身上的背篓,直接朝着人群中挤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真的有一个穿着麻布薄袄的老太躺在地上一抽一抽,嘴角还冒着白沫。
这明显是癫痫啊!
江宁皱着眉头,一把挤开拦着前面的众人。
“嘿哟,你谁啊你!”
“哪来的小丫头,这么不懂事。”
“你撞到我了!”
江宁对于身后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