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石头缝上的水滴落下来,砸到了泥土之中,散发着阵阵清雅的香味。
萧月觉得头疼欲裂,她睁开恍惚的眼睛,眼前好像有什么走过来走过去,看的她,好想吐。
她咽了口唾沫,唇瓣才刚刚张开,可喉咙处却好似有一团火在灼烧,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似得。
“你醒了?”
清冽的声音让她终于完全地睁开眼睛。
额上是冰凉的毛巾,她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这是……”
“要不是我闯入秘道将你捞出来,你怕又要死在里面了。”鹄风嗔怪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不死心呢?秦楚想要见斛乱,你就只身去探路,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就只有秦楚最重要,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呀?”萧月觉得脑仁都在疼,鹄风的噼里啪啦让她的头更疼了。
鹄风将她额上的毛巾给扯下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还记得你上一次偷偷进入尊上的秘道被他老人家发现之后挨罚的事吗?他说过,在秘道之下,有一只大畜生,你不能够进去的!”
萧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努力地爬起来:“我哪儿想的到那么多,我这不是……”
“为了秦楚可以和斛乱对话
嘛!”
“真的不是。”萧月无奈地耸耸肩,她张了张嘴。
难道要告诉鹄风,她是要去觉醒帝脉的?
还是算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混乱。
“看吧,没话说了吧!”鹄风站起身来,“为了秦楚,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
萧月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人指着鼻子说着说那的,心情很不好:“是呀!我就是为了秦楚,什么都能做,又怎么样?鹄风,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要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耗死吗?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不选你,三十年后我还是不会选你的。”
她本就在生气,这气话一出口。
登时山洞里面的气氛就显得尴尬了。
鹄风本来就比女人白皙的脸就更苍白了,看起来就想白纸一样:“你一直都知道。”
他以为他藏的够深,可没有想到萧月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这……”
“你这臭丫头!知道了也不同我说,害的老子一直都藏着掖着的,瞎操心了。”
呃……
萧月还没有回过神来,这脑回路,该怎么接下面的这句话?
鹄风的脸白了下,然后又恢复了过来,其实恢不恢复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所谓。
他径自去端炉子上煨着的小米
粥:“你刚刚才醒,喝点儿粥,好好休息。”
“你……”
“你放心吧,我是什么人呀,我可是堂堂妖族太子,要找个太子妃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肯定是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所以吧,就一直给自己借口,蹉跎了这么久。”鹄风脑回路实在是清奇,“现在也好,至少我知道你知道。”
萧月看着浓稠的小米粥,有点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鹄风的举止也太过洒脱了吧。
被人拒绝,也就白了下脸的事儿?
“咳咳!”洞门口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
鹄风端着碗,往洞口一看,不悦地皱起眉来:“你怎么来了?”
就让他和萧月好好地相处一会儿都不成吗,非要来搅局。
“本尊的妻子,是不是该本尊自己来照顾?”秦楚走了进来,他脸上挂着一抹深意。
他走到鹄风的旁边,不由分说地从人手里抢过碗来,态度、举止都十分霸道。
鹄风看着自己手中空荡荡的,脸上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抹失落来。
“还不走?”秦楚咄咄逼人,一点儿情面都不给。
萧月嘴角抽了下,眼睁睁地看着鹄风在秦楚的强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