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霞并不累,才行军半日而已,她只是想要枕着袁宏清,这样要有安全感一些,不过他还真的是个榆木脑袋。
难道她提示的不够明显吗?
正在她迟疑,打算再进一步剖析自己的时候,袁宏清却一反常态地握住她的柔荑:“我都知道,只是不立业,哪里能够成家,我不愿你跟着我受苦,我答应你,等班师回朝之后,身上有了个一官半职,我一定娶你。”
李秋霞倏的将脑袋挪开,十分惊骇地看着袁宏清,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垂眸看着袁宏清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厚实,一看就是习武的人,能够将她的小手包裹在里面。
她和张舒之间,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幸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到底他们三个人曾经在帝国学院亲密无间。
本来,没有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她都只是想要袁宏清认清楚她想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可现在,等袁宏清说出了口,她又觉得太不真实,甚至在害怕。
“我不是张舒,我不过是一介莽夫,家中也只是开个小小的镖局,所以以后可能需
要你跟着我受苦,至少我没有三妻四妾,没有那么多小妾来服侍你,你可愿?”
李秋霞忍不住想笑,一张脸笑的就像菊花一样。
傻样,拿小妾来做什么,还得和别人分丈夫。
“你这样傻,你家人知道吗?”李秋霞又重新枕了过去,可紧接着,情绪又很低落:“眼下这个情况,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的过后天。我再怎么拖,也拖不到明天,明天是怎么着也要启程的。”
袁宏清倒是不担心:“我对你有信心,不是还要妖族太子吗?你信我,莫空谷不敢来乱。”
既然萧月敢将这个担子交给李秋霞,那就证明,她对李秋霞是有信心的,并且还有鹄风。
“可坏就坏在,鹄风现在不在。”李秋霞忧心忡忡,“万一莫空谷现在发难,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对手吗?”
“你现在的武力已经进入了地极,虽说单人之力,你可能不是对手,但我们两人之力,怎么能够怕?我相信我们的默契。”袁宏清很肯定地说道,“于公于私,我都会帮你的,对不对。”
他伸手将李秋霞拦在怀中,好像这就是一辈子了。
他们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遐想未来的日子该如何
过,他们需要好好地筹划在不久之后会遇上的难题,贺奴,一个很不好解决的棘手人物。
晚膳时候,李秋霞却没有等到莫空谷的挑衅,这让她更不舒坦了。
整个晚上都十分忧愁,连膳食都吃不下去。
袁宏清看在眼里,只能从旁安慰。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在帐篷里面瞎转悠,她淡漠地看着地上的泥土,有一下没一下地踹着泥,军靴上面都染了一层土。
“你再踹下去,都快踹出洞子了。”袁宏清叹了口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的宁静都是暴风雨的前兆。”李秋霞无比悲观。
她隐隐觉得,莫空谷肯定是在暗处做些什么手脚,她心中很不安稳。
袁宏清叹了口气:“军中少了一个人。”
李秋霞登时就站定了身子:“看看,看看,他真的另有所图!”
“也许,只是……”
“肯定是去找我的把柄去了。”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是不安稳。
她的预感很强,每一次发生什么,她都像会未卜先知一样。
袁宏清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能安静地等着,安静地看着,安静地陪着。
时间一点点地走过,从酉时,一直到了子时,袁宏清
的眼皮都快要打架了,可李秋霞一直都不消停。他倒是没有生气,就托着下巴看着她,等着她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