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火煅烧,从未有人能够逃的掉。
萧月看着牧兰的身形逐渐从挣扎变成虚无,她脸上都没有任何同情的表情,只是多了几分悲悯。
这样的人,太可悲了。
萧月转过身,寝宫的院子内又恢复了一片安宁,如果不是空间之中还残存灵魂煅烧的气息,只怕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还存在过一条生命。
她坦然地走出魔后寝宫的宫门,死在灵魂之下,彻底灰飞烟灭的人,到现在来说,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在她重生之后,也只有蓝翎和牧兰了。
蓝翎心狠手辣,三番四次地想要她的性命,而牧兰,却是工于心计,善于伪装,包藏祸心,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不如让她身上再添几分杀孽。
她走到廊道处,贲棋速度极快地赶来:“魔君遇刺,你得立刻去。”
“魔君遇刺,和我有什么关系?秦楚呢?”
“去找祭司坊的人了。”贲棋脸色严肃,“那个刺客当场被抓获,七王爷说那是你的人。”
萧月皱起眉来,她什么时候又派人去行刺魔君了,难道她像那种胸大无脑的人?
贲棋道:“魔君点名要你去的。”
“走吧走把,都什么破事!”萧月睨了一眼贲棋,真是有够烦的。
贲棋赶紧带着萧月往魔君的寝宫
走去。
魔君的住所已经不能够说是寝宫了,早就已经独成一体,宫内之宫。
萧月暗道:看来魔君的警惕性很强,这宫内宫怕是层层警戒。
一路上气氛都比较凝重,她都觉得难受:“贲棋,那个行刺魔君的人,长什么样子?”
“眉清目秀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也不掂量自己一番,就去行刺魔君,简直是自寻死路。”贲棋的声音带着惋惜,“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那七王爷又怎么会在?”
“我也不知道,只是晓得你那个同伴让我去魔君的寝宫瞧瞧,说是有大事发生。”
“秦楚?”萧月皱起眉来,难道秦楚早就察觉到了,还是他和乌拉圈有联系?
心中满腹疑惑之际,萧月已经走到了魔君寝宫之外。
没有任何人通传,她刚刚一到,门内的内侍就赶紧道:“姑娘里面请。”
萧月点点头,贲棋又道:“现在魔后身陷囹圄,我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就不进去了。”
他有些尴尬。
虽说直言好像有点儿不仁不义的,但他的确是不想因为其他的什么事而将他从千辛万苦爬上来的位置拉下来。
萧月很明白,她不为难他,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便走了进去。
一进宫门,萧月眼尖地就看
到地上被人用刀架着脖子的人。
怎么是他?
萧月走到魔君的面前,拱手道:“魔君让本座前来,是认疑凶的吗?”
“这怕不是疑凶了。”乌拉圈的声音冷冷的,“此贼当场被擒获,分明是受人指使,意图谋害我魔族君王,萧姑娘应该做何解释?”
乌拉圈眼底涌出浓厚的深意。
萧月淡淡地“哦”了一声,尾音拖的很长,也不知道是在表示个什么意思,只是她从容不迫地抱着胳膊,然后走到那个疑犯的面前:“你把脑袋抬起来给我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来行刺魔族的君王。”
“萧姑娘别在开玩笑了,这分明是须弥山尊上秦楚的贴身侍卫,岭西。”
乌拉圈的话,让萧月心中了然了几分。
岭西和粤东被下听话蛊的事情,她早前就知道了,并且也知道乌拉圈在密谋着什么,不过没有想到这家伙居然敢真的对自己的父君下手,人家说虎毒不食子,魔君倒是没有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可这家伙,却对养育自己的父君下手,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过看现在的这个场面,应该是事迹败露,乌拉圈这个卑